若想真的对朕下手,也只有在朕去慈宁宫晨昏定省时动手脚,朕既有了提防,她自然不能得逞。”
说完又抬手将她环住,嘴唇在她脖颈上亲了一口,深情的说道:“你,朕是知道的,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轻易不肯说旁人的坏话,现在甘冒大不韪提醒朕提防太后,也是因为忧心朕的安危,朕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又岂会怪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想过后果了,诚如司马睿先前所说的,毕竟太后是他嫡亲的母后,这么当面横刀立马的说他母后的坏话,他很可能会勃然大怒,虽不太可能将自个打入冷宫,但失宠是必然的。可她又不能不说,若太后真的疯狂到那地步,他又毫无防备,必然要中招,一旦他有事儿,她跟司马琰也不可能落到好。
所幸他并不像平时在自个跟前表现的那样幼稚,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也所幸他对自个的宠爱并未掺杂多少水分,换作旁人的话,恐怕就不好说了。
不过他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些,俞馥仪又提醒道:“不止慈宁宫呢,除了您的正寝宫——乾清宫外,您初一十五歇在坤宁宫,翻郑贵妃的牌子会歇在永寿宫,翻臣妾的牌子会歇在长春宫,这几处都是惯常的。此外您哪天来了兴致,兴许还会翻其他姐妹的牌子。能动手脚的地儿多着呢,您可得好生注意着才是。”
“皇后掌管凤印打理宫务多年,岂会连自个宫里都管不好?永寿宫跟长春宫朕也不担心,郑贵妃跟你都不是没成算的,若有空子可钻的话,你们俩坟头早就长草了。至于其他妃嫔那儿……”司马睿抬手在她脑门上点了一指头,一脸宠溺的无奈道:“瞧瞧,说着正事儿呢就吃上醋了,你也不用如此夹枪带棒的威胁朕,便是她们那儿没危险,朕也没兴趣翻她们的牌子。”
对着这么个自恋狂,俞馥仪实在不知该如何接话,便抬了抬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转移话题道:“皇上先前说臣妾亲您一口的话,您就告诉臣妾一件大喜事儿,现下臣妾亲了,您可不能食言。”
“少敷衍朕,朕还没傻。”司马睿指了指自个的嘴唇,强硬道:“亲这儿!”
亲就亲,这有什么,横竖又不是没吃过猪肉。俞馥仪翻了个白眼,将自个的嘴唇往他的上头快速的贴了一下,然后退开来,哼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司马睿没回她,而是胳膊动了动,一只手托住她后脑勺,一只手托住她脖颈,身-子往前一送,让自个的嘴唇与她的贴合在一处,然后鼓动着腮帮子,凶狠霸道的攻城略地起来。
直亲的俞馥仪脸色发红呼吸急促了,这才将她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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