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色。中原与羌北想来更不相同,她一个娇弱女子在陌生的环境中应对自如,倒是把自己比了下去。
“我不会跳羌北的舞蹈,”左图又喝了一口酒,抬眼望着幽深的夜空,“这里终究与额济不同。”
端阳扬起头,顺着他凝视的方向看去。夜幕之下一片漆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她轻声附和,“这里也与中原不同。”
胡杨树林隔绝了不远处的嘈杂,周遭只有小狗咀嚼吞咽的声音,两个异乡人就这样默默无言地站了许久。
小黄狗吃得肚子饱饱,舔了舔嘴巴,蹭在端阳脚边撒娇。夜深时分,不便久留,端阳抱起它又软又暖的小胖身子返回暖帐。左图跟在她身侧一路护送,途中几次想说什么,却都欲言又止。
直到能看到暖帐门帘前亮着的火把,端阳停了下来,开口问道,“左图大人一路上到底想说什么?”
左图见她问得坦荡,咬咬牙终于把心中存了很久的事说了出来,“我原先被囚于军中,听闻是你与安尔格求情……”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走投无路,然而不过短短几日,安尔格对自己的态度大变,不仅饶了一命还加以厚待。后来军中关于“中原女妖”的污蔑甚嚣尘上,左图后来才知起因与自己有关,总过意不去。
竟是为了此事?若不是他提起,端阳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左图大人不必介怀,我当日也不过随口一说。”
“你无心之言却实实在在救了我一命,”左图眸光坚定,“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定当返还。”
端阳下意识地便想推脱,话到嘴边,突然又想到自己未来或许真有可用之处,一时转了风向,只躬身谢道,“我记住了,左图大人可要说话算话。”
刚掀开帐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小黄狗躁动不安地挣扎了几下,从端阳怀里跳下来在地毯上围着端阳欢快地跑来跑去。
端阳眼眸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迈步走进去却见里面的氛围有些凝重,几个女使仆从低着头站成一排,安格端坐中央,看起来有几分不悦,正绷着脸生闷气。
“怎么?谁又惹你了”,端阳解开颈下系着的绸带,眼神示意锦屏来帮自己更衣。
小丫头像得了特赦令一般,忙不迭地跑过来,一边悉心将氅袍收好,一边压低声音悄悄说了句“生气了”。
“你还知道回来?”安格紧皱着眉,“就这么跑开不见踪影,知道我派人找了你多久吗?”
他原本气恼,奈何带着几分醉意,语气听起来倒不像指责质问,却像是妇人埋怨自己不回家的丈夫。端阳心中觉得好笑,也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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