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比现在要活泼的多,我记得是清明节的时候,你从外面拿了一盒子青团要送给我,结果因为跑太快在台阶上摔了跤,额头都磕破了,爬起来竟然没哭,还惦记着那盒点心。”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只好问他:“那你最后吃到青团了吗?”
他脸上笑容愈发灿烂:“我哪还顾得上吃东西,你摔下来的时候磕破了额头,我内疚很多天。”
我直接问他:“怕我破相就嫁不出去了吗?”
他莞尔失笑:“小姑娘才多大就考虑嫁人的事情。”
他语气温柔,眼神太过宠溺,我有点得意忘形,问他:“那你考虑过结婚的事情了吗?”
前面路口要转弯,廖长宁闪避似的偏过头去,没有直接回答我,我没忍住,乘胜追击的问他:“你会跟文医生结婚吗?”
他沉默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理会我忘乎所以的问题。
他说:“翘翘,我无法保证任何事情。”
我不知道是该为他认真的口气而开心,还是为他话中无所谓的内容而气馁。
我有些失落,但这种低落的情绪还并不足以摧毁我长久以来执拗的信念。
生活总是给我很多选择,选择一条路就是不同的风景,那时候的我,选择继续爱廖长宁。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至少我做出了选择。
成长就是这样,获得和失去都是必然。
爷爷已经有小半年没见到我,很高兴。
意外的是看到廖长宁,但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出热情,客气邀请他一起吃饭。
他已经老了,但是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心态使得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很好,他平时还是会在中医堂上坐诊,侍弄药材,写脉案,然后周而复始的度过每一天。
遥远的记忆中,我的童年。
我和爷爷经常从家里步行到镇子旁边的的溪流池塘,他去垂钓,我就在一旁的树上折柳枝。初夏的柳树是翠绿的鲜嫩颜色,爷爷把我拿过来的柳枝编成环状,偶尔会给我抽芯做几支柳笛,我玩儿累了,就坐在池塘边上低头看成群的蝌蚪,一抬头就能感到春风和煦,头上戴的柳叶花环柔软的摩擦在额头,窸窸窣窣的轻痒。
爷爷的手艺十分精湛,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
我跟在厨房的灶边打下手,廖长宁也没闲着,用井水和小竹筐淘洗了几遍苋菜,还破天荒的剥了一头蒜,一颗颗白白胖胖的躺在青色的瓷碗中,像一幅色泽搭配简单和谐的工笔画。
前两日爷爷在村口的冷水河里垂钓得的几尾正合时令的野生小鲫鱼,一直用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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