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未明确表态赞成,但也未反对,可以视同默认……”他深深叹了口气,又是悔恨又是悲愤,“却不知这个一向不理政事的安王为何突然参与此事,又怎么说动了张鸣德或者是王振,引得朝廷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下来。老夫若再在此事上多言语,不但毫无用处,还会被老夫的政敌抓住把柄,趁机落井下石,老夫一人之性命倒不要紧,只是老夫整治东海海防多年,只怕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啊!”
“为何安王会破坏招安。您和他有仇怨吗?”顾水璃问道。
胡至宗摇了摇头,“老夫在浙江为官多年,来福建才几个月,和安王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来,安王在诸藩王中,也是最安分守己、不问政事的一个。安王的这番举动,老夫昨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经过一宿的思量,倒是有些想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
“你想,想方设法破坏招安的人,自然是因为招安一事损害了他的利益。换一句话说,也就是目前现有的局势对他最有好处。这样的人,自然就是勾结海盗,从走私中获利的人。”胡至宗冷冷笑道:“由此老夫可以断定,安王在福建多年,一定和王振海等海盗有所勾结,并且从中获利,而他,也为这些海盗提供着强大的□□,才使福建的抗倭这般艰难。而此次王振海的招安,既断了他的财路,又有可能暴露出他勾结海盗的秘密,他自然会不遗余力地破坏,将王振海除之而后快。”
顾水璃想起了乔子渊和安王的纠葛,也点了点头,很是认同胡至宗的这一番推断。
胡至宗继续道:“恨只恨乔思源那小子太狡猾,和老夫商谈了数月,只字不提他们和安王的关系,害得老夫失了防范。”
“胡大人,难道就只能毫无作为地守在家里,任其事态发展吗?”顾水璃忍不住问道。
胡至宗垂头想了会儿,突然抬头,目光闪烁出晶亮的光芒,“顾夫人说得对,不能束手无策地任他们破坏老夫这么多年的努力。老夫知道,本来王振海意属的接班人是他的大儿子王思君,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将王思君带在身边亲自培养。只是昨日王思君扮成随从陪着王振海一同在我的书房商谈招安一事,现在父子俩已经都被抓入狱,明日……即将斩首示众。之前放走的二儿子王思彤不知现在已经逃到了哪里。老夫审讯过他,他头脑简单,性格冲动残暴,若让他做了海盗之首,无疑会对沿海的百姓造成更严重的伤害。而唯有乔思源这个人……他虽然只是王振海的义子,但是老夫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发现他为人机敏,又谨慎周密,其能力并不亚于其义父。老夫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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