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柔婉愣了愣。
还挂着泪珠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弱柳迎风的模样扶着小肚:“妾,妾不敢冒犯夫人,可是……晏儒,就在前一个时辰前,妾差点被活活烧死在客院,若不是吴嬷嬷冒死救下妾。”
“是么?”方晏儒闻言,讽笑了声。
他沉沉的乌眸扫过浮光院中所有人,最后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定在慕时漪身上:“可是今日整晚我都呆在浮光院中,这里所有的丫鬟婆子我都让人盯着,没有一人出去。”
“难不成是我叫人放得火?”
柳柔婉面色顷刻间煞白,她扶着丫鬟的手,这回是真的连站都站不稳了:“许、许是下面的婆子看走眼了,妾、妾初来乍到,府中的下人,除了吴嬷嬷倒也一个不识。”
太夫人丁氏面上的神色也僵了僵,她大张旗鼓以为抓了把柄一晚上,结果搞错人了,瞬间觉得下不了台面,沉着脸看向柳柔婉:“这话是谁同你说的?”
柳柔婉到底是没见过世面,被丁氏这么吓,颤颤巍巍抬手指向吴婆子:“是、是吴嬷嬷救火时同妾说的。”
吴婆子哪里料到兜兜转转这祸事竟然降到她身上,她当即五体投机跪在地上:“太夫人明察啊,老奴当时也只觉得是歹人放火,何时有说世子夫人的名字。”
“世子,世子老奴伺候您二十多年,老奴是怎样的人,世子心里最该清楚才对。”
方晏儒垂了眼,声音温和朝吴婆子道:“奶娘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自然清楚,但人难免有老眼昏花的时候,但这折腾家中一夜,实属不该。”
他若无其事上前,把匍匐在地上跪着磕头的吴婆子给亲手扶了起来,抿唇笑了笑:“那就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然后送到堰都城外的庄子上养老吧,也该到了养老的年纪了。”
这前后的反差,吴婆子面色大变,死死的揪着方晏儒的衣袖:“世子,世子,饶过老奴这一回吧,看着老奴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
方晏儒眼眸一沉,甩开袖子:“还不给我拖下去。”
不过片刻功夫,吴婆子就被膀大腰圆的仆妇给拖了下去。
这三十大板,不至于要了吴婆子的命,但去了城外的庄子,到死也别想回府中了。
方晏儒嘴角嗤着笑,依旧温润的眼眸,却带着令人寒颤的冷意:“现在就让人去查,究竟是什么原因起的火!”
丫鬟仆妇战战兢兢。
太夫人丁氏因吴婆子的一顿板子,她得了台阶下,跟着骂了几句后就拧着眉,装作头疼难忍的样子,叫人扶着她回了听雪堂,也不管这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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