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殿中侍疾,这都是应该的。”
“只是……”他身形忽然猛晃一下,用雪白锦帕摁着唇角,剧烈咳嗽起来。下一刻,整个人朝后,软绵绵倒了下去。
那方失手落在地上的雪白锦帕上,红梅血痕点点,触目惊心。
惊雷炸响,倾盆暴雨骤然而至,那雨声犹珠玉落盘,叮咚脆响,大明殿内反倒是静得落声可闻。
宋太后听着那雨声,眼中神色晦暗不明,片刻后搭着宫婢的手,装作忧心的模样,一叠声吩咐:“来人呐,赶紧把太子扶到偏殿,让御医诊治。”
“再派人去宫外各府朝臣家中传哀家口谕,陛下重病昏迷,太子侍疾累倒,朝中群龙无首,为稳持家国稳固,太子暂无法监国,所以哀家勉为其难垂帘听政。”
“是。”殿外候着的太监心中一凛,赶忙离去。
龙榻上,帝王眼睫微动,半晌后,又只余胸膛微微起伏,了无生息。而太后口中的‘太子监国’分明就是她把持大权,垂帘听政的幌子。
消息传出去没多久,宋太后唯一的女儿庆安长公主匆忙进宫。
宋太后寝宫,永安宫正殿。
庆安长公主花妙霜绷着脸,紧紧盯着太后:“母后,皇帝哥哥重病昏迷不醒,太子侍疾累到,您这步棋走得是何意?”
宋太后盯着她,缓缓道:“你问哀家是何意?哀家顺的是天意!”
庆安长公主藏在袖中的手一紧,不由大了声音:“母后疯了吗?如此操之过急,到时朝臣不服反噬,母后是拿宋家的百年基业,去做这随时都能灭族的赌注?!”
宋太后苍老松弛的眼睛冰冷盯着她:“那又如何,前朝有“赵后称帝”,而今哀家为了宋家百年延绵,日后哪怕被万人唾弃也无妨!”
庆安长公主听闻“赵后”二字,面色大变,不禁尖了嗓音:“母后又何苦如此急切,宋家血脉不还有太子和三皇子么?”
闻言,宋太后慢慢起身走到她身前,眼中泛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太子身子在十年前就废了,如今还能活上几年?三皇子当初被陛下别有深意送到慕贵妃膝下养育,不也被捧杀养废么?”
“在说了!”宋太后用保养得宜的指尖,捏着花妙霜雪白娇小的下巴,逼她抬头对视,“我当初死了嫡子,如今陛下的生母可是苏妃那贱人,你觉得我会允许苏家那贱人的儿子孙子世世代代延绵下去吗?”
“太子和三皇子是宋贵妃所出又如何,身上不是也流着苏家那令人作呕的血脉吗?”
庆安长公主花妙霜背脊一僵,满脸不可置信。
明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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