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挚友。酒杯碰撞之声隔空击打着那头管弦挑起的余音之上,只要不说就不会破坏这伪造出的和谐之音。
皇祖父那时有着辉煌战绩的将军,几乎都牵扯进后来的夺嫡之争中。
唯有与谢相有关的几名将领,如今尚还守着边关。
而谢霁,便是其中一员。
司有芸闻声看向那头面对外邦人挑衅露出不屑神情的谢霁,屏住了呼吸。
“谢小将军难道不是因为吃了回败战,这才缩着尾巴跑回了京城吗?”
那头大放厥词的外邦人面部通红,眼神恍惚着还不忘边灌酒边说着蹩脚的汉话。
“就像你们的羊肉一样。”那人握着一根筷子戳了戳面前冷掉的羊肉,“不行。”
厅内一片寂静,唯有外邦人粗鲁的笑声回荡着。
谢霁眼神冰冷,习惯性地想要握住身边的刀柄,腰间却空无一物。
一边的谢相抬首看向上首的司烨,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瘦高的男子清了清嗓子,对那大笑的蓄胡汉子制止道:“行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大汉止了笑高声道:“你说的对。”
“陛下。”那汉子起身,“我是来替我们尊贵的王前来求娶公主的。”
话音一落,司有芸愣在原地一时缓不过神。
他身边的瘦高男子狠狠瞥了他一眼后站起补充道,“陛下,是我们的巫女起了卦,卦上道唯有位于我们东南方之国的公主才配得上我国的王后之位。”
司烨没有答话,眯着眼盯着那两个外邦人许久,又转头看了看下首的史官,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此刻司烨心中没多少对外邦人的怒气,反倒盘算着史官手中记着的《实录》。所谓史官不虚美,不隐恶。《实录》虽如实记载着皇帝的一言一行,却不能呈览给皇帝。这是从开国便有的传统,此刻却搅得司烨心神不宁。
“陛下,据臣所知,夏王此前似是患了重疾啊。”
谢相缓缓开口打破这片诡异的寂静,却是盯着那两个外邦人说的。
“看来你们夏国的医术颇为匮乏啊,靠着些歪门邪道所言可治不好你们王的重病。”
“你这个…!”那蓄胡汉子欲冲上来,却被一旁的人拉住。
“陛下,此事是我们提的匆忙了,改日再与陛下详谈。”
那瘦高个拉住一旁的汉子,给了他一个警示的眼神。两人坐下后,那汉子往嘴里猛灌几口酒不再开口说话。
另一头一红衫官员起身接道:“夏国地少人稀,是以没有拿得出手的郎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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