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视物,他依旧能感受到那如狼般野性的目光。得不到的她便去偷、去抢、去屠戮,哪怕最后得到的是不完整的残缺,亦无怨无悔。
孟清禾早已不在意他如何云云,真也好、假也罢,自始至终她想要的那个谢殊,纵使不存在于世,她亦无所谓。
“既然从一开始就演了这出戏,又哪有中途退场的道理,谢殊,你给我演下去,算我自欺欺人也好,既然踏出了这一步,你就回不了头了。”
她眼底绯红猎猎,素手捧着面前男人温润的脸庞,指尖用力凝视着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心底隐起了一股异样的清寂感。
仄仄逼人的尾音颤声微扬,清眸敛过一缕波澜漾在男人脸上,孟清禾长睫下压,愈发贴近那张不为所动的清隽轮廓。
“孟清禾——”
谢殊咬牙切齿,抬手隔在女人倚近的娇躯之前,眼下晦暗一片。
“嗯,妾身在,君欲何如?”
孟清禾绀发浓沐,顺着光洁的锁骨垂至前襟,勾翘在谢殊下颚,他的身子隐隐发软使不上气力,徒留厚实的胸膛在她掌下起伏不定。
卸下腰间柔软的丝绦,将谢殊的双手缚于头顶,另一端系在自己皓腕上,丹朱驰艳,般般入画。
“绫华今夜也在宫中,让她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她还愿意嫁你么?”
红袖添香含情凝睇地停顿在他的耳鬓,气若游丝的厮磨声引人沉入沟壑,娇音萦萦低徊婉转。
早年绫华身为长公主,又出生中宫是极得先帝喜爱的。是怀帝擎苍狩猎必携于身侧的掌上明珠。
直至太子傅珵出世,分走了她大半宠爱。谢家需要的是一个流着自家血脉的皇子,而非是出众的公主。
绫华早些年有涉东宫事,常以辅君御史的名义游走民间,除贪官、兴水利、济灾民,深得民心的同时,朝中有老臣上奏提出‘立女君’,引先帝忌惮,一旨调令封了八百食邑,出宫建府,再不曾踏入过皇城半步。
谢殊身上灼意滚烫,四下香盘燃尽,身旁幽寂的女儿香辟出一道滤口,将人带入空谷幽兰的胜境。
长夜漫漫,更漏声悬于耳侧,止不住喉中干涸,孟清禾声音沙哑的嘤咛了声,倒在枕上的气息轻弱,脊背浅浅起伏,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
男人沉重的呼吸竭力平复几许,修长的指尖揉着那咏雪之态,只在黑暗中感受风髻雾鬓下的漉漉清华。
帷前烛火摇曳,灯花溅在盏座底下,拖一阵若有似无的呲响。
榻上两人背向而卧,中间空出一大段间隙。单一条玉革带系在他们腕间,维系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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