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似无的联系。
“瑜娘,这样有意思么?强求来的东西,终算不得圆满。”
谢殊喟叹一声,方才孟清禾用帕子替他拭了下身子,除去些许汗涔黏腻,他身上凉下不少。只空气中仅存的苏合沉香混着那阵艳糜后的浊气,混杂出一股别样的柔芳来。
孟清禾将素手悬于软枕下,不置一词地看着眼前这张陌生而熟悉的俊容。
昔年太学廊下,眼前人一袭白衣胜雪的潇洒明意,原来那些温柔小意、舍命相互都是骗人的。
“谢殊,这是你欠我的,我们只能互相折磨到死。”
孟清禾越过榻外侧的男人起身,趿着绣鞋拾了散了一地的罗裙披帛出了静室,不久两名小宦便抬了热水来,进去里头清理。
那新拨派来的小宦侍,乍一见内帷乱象,脚下一个不稳惊得差点将手中铜盆摔落到地上。
却见榻上被铁环锁着的男子,衣衫半褪,赤露处的肌肤上尽是斑斑指痕、细若流线,粉藻其姿,瞧着那两个侍人面红耳赤,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孟清禾披了薄衫,来到内廷一处汤泉,顺着石阶踏足而下,身体沉入一派温润之中,荡起小圈涟漪。
皇城内仅一处活水汤浴,乃是大燕开国时高祖命匠掘地三尺而出,后又疏通甬道,排入外围护城河,以保池汤清澈。
以往有资格来此沐浴的需要圣上首肯赐浴,傅翊登基后,废了好些规矩,其中一则便是这处汤泉。
西凉军饷一事耗空了近八成国库,为开源节流,削减各宫用度,这处汤泉成了各宫小主们惯常沐浴之所。
月上中天,蝉噪稀疏,这个时辰当是阖宫上下只留有值守的宫人。
孟清禾背倚石壁,轻舒一口气,有值守的女婢递来绢帕皂角替她擦洗香肩,水面浮波映出皎皎月影,空洞冷寂。
“你们姐弟当真如出一辙,一个锁着太傅,一个囚着国师。”
细碎的水声淌过玉臂,烟雾缭绕处,款款走出一道英挺的女影来。
绫华长发高束,发间只一根盘凤金簪,静影沉璧,光艳逼人。
孟清禾垂眸,似是早已知晓她会在此,眸中并无半分波澜。
“殿下既有称帝之心,又何须在意手足之情,太子仁德有余而气魄不足,恕清禾直言,难服众矣。”
绫华淡笑不语,此番入宫扯了谢殊作幌一路倒也算作顺利,近年来她虽居于京都,可那八百食邑封地却在岭南,这些年她卸去钗环,着戎装操军队,为的就是傅翊如今座下的位置。
“有容将军坐镇京都,本宫尚无三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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