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桂生担忧的睨了眼天色,金乌高悬,这一耽搁下来,怕是要误了时辰。
“大人,今日女帝要当众封您为摄政王,错过吉时,太后那边不好交代。”
小宦低垂着头,支支吾吾的开口,到底心里发虚发憷,也不敢正面用谢太后的名义来压人。
谢殊目前仍是大燕丞相,是臣子身份,虽然谢太后下了觐封摄政王的懿旨,但那尚且还算不得名正言顺的封王拜侯,加盖玺印的圣旨与帝王的当庭册封,缺一不可。
仰头看了眼泛白晃眼的天光,谢殊顿足许久,终是长叹了一口气,拿起书案上的信笺,大步朝着南苑的方向行去。
孟清禾身旁归置的东西很少,零零散散收纳了几套衣物,左右不过一个小包袱。妆奁铜镜旁细碎的摆了不少金钗步摇,都是宫里司珍坊的绝品,单一只就足以抵上千金。
拢枝看了眼桌上的华美钗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里随便一件收拾拿出去,那可是后半生的衣食无忧,她虽早早的打定主意跟着主子离开,可她们带走的银钱并不富足。
“我不想留着他的东西,往昔谍司存下的银钱还不够你霍霍的?”
孟清禾一眼便看穿了拢枝那点藏着的小心思,毫不留情的一语道破,只要这丫头不胡来,给她惹上莫须有的麻烦,这一路上的花销应是绰绰有余。
拢枝委实舍不下院里养的那几只狸奴,死活都要带一只离开,可又迟迟拿不定主意,在小梅和鸭梨之间徘徊不定。
孟清禾这些日子极为嗜睡,白日犯困的紧,就着南苑暖阁的贵妃榻一睡就是整个午后,胃口似乎也不大好的样子,昨儿个厨子呈上来的醋鱼,她闻着腥儿,更是一口未动,白白便宜了那些个院里的狸奴们。
“这几日瞒窕枝得紧,还未来得及与她好好道别。”
拢枝垂下眼睑,扑闪扑闪的眨巴了两下水汪汪的眼睛,对于窕枝的背叛,在得知傅翊没死的那一刻她便释怀了,不过自己心底不上不下的憋了一口气,难以纾解,她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不是么?
前院传来动静,孟清禾倚在贵妃榻上小憩,闻声丝毫没有起身的动作。
“你以为真瞒得过她?窕枝功夫不差,你既舍不得毒死她,消息传到谢殊耳中已成必然。”
孟清禾淡淡开口,她的警觉性没那么差,夜半三更偷偷潜至榻侧的那人是谁,心中早已了然。
两人互相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各自掩饰着内心的思绪,心照不宣的粉饰太平。
“您就不和谢大人告个别?他今日加封摄政王,姑且算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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