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太医来诊过了,说是得了风寒,一连好几天,甜的什么枇杷膏、雪梨汁吃下去没见效,顾昭又咬咬牙给娃灌了苦巴巴的药汤子,仍不见起色,眼见小桃子睡不好觉,吃不好饭,一天到晚咳得小脸通红,啼哭声渐渐暗哑下去,若是其它还好说,顾昭能感觉到他的心疼的直抽抽,就恨不得以身代之。
桃子这一咳便没完没了,从初春竟走到了夏末,到了后来竟是夜里低烧,来来回回折腾个没完。
到了这个时候,顾昭已然全然不顾,他觉着这时候谁能帮帮孩子,就是给他一半家业他也是愿意的,孩子太受罪了。
桃子的乳娘见孩子哭得实在心疼,郡王爷又急得没办法,便跟顾昭说:“我们乡下有这样的说法,若孩子不好养,带孩子找棵槐树认个干爹就能顺顺当当,长命百岁。不是奴婢多嘴,这小儿啊,生下来娇娇弱弱,本就难养,可偏偏咱家小世子以后又要抗这么大的家业……”
可怜顾昭来自现代社会,啥玩意都懂,啥玩意儿都知道,偏偏现在他做了父母,竟什么批判意识也没了,俯视的角度也不见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奶娘讲的封建迷信的话,她竟听住了。
“老话说得好,金木水火土,这五行平衡了,还要讲究个八字儿相合,郡王爷许是小王爷那里轻了一点,依着奴婢看……郡王爷赎罪!”
奶娘忽然想起什么,顿时脸色刷白。
顾昭看奶娘有些不敢说,毕竟,这个有关于神婆子,阴阳八卦什么的,到底是犯忌讳。
他便笑笑道:“你也是为他好,疼他才说,没事儿,你说吧,恕你无罪!”
奶娘犹豫了一下,又看着桃子可怜,她全家的前程可都压在小主子身上,再者,养到现在,那也是真有了感情,是真心疼。
咬咬牙,奶娘便低声道:“我们乡下兴这个……因那槐树易种好活,又常常能长千百年,再者,人不好养,树可好种易活,认个槐爹也能骗骗……”
奶娘指指上天,一脸神秘。
顾昭这一刻,几乎是没有多想的,他立时便变成封建迷信的拥护者,马上追问细节道:“可有什么讲究?”
奶娘见堂堂郡王爷都信了,便立时有了些成就感,此时她带着一丝可见的虚荣感道:“那能有啥?不难!也就是找村里识字儿的先生看看,跟着八字儿,算出天气时辰,到时候,寻上红布准备好祭品,到日子带着娃儿,寻有年纪的老槐,围了红布,献上祭品,认了槐爹,以后逢年节,生日都要去献祭……”
顾昭连连点头,打发走奶娘之后,他正要寻人去找赵淳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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