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禾生张嘴欲言,却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这么不光彩的事情,没人看见是最好。
何况她根本不知道刚才是谁站在帘布后面,虽然那位沈公子有很大的嫌疑,但她没有证据。
禾生憋了好久,脸都憋红了,才将刚刚的羞愤情绪憋回肚子。
翠玉不解,以为她怎么了,又问:“姑娘你怎么了。”
禾生嘟了嘟嘴,“差点被狗咬了一口。”
翠玉啊一声,挠了挠前额,“船上哪有狗啊......”
岸上,沈灏背手而立,看着逐渐远去的船,许久后吩咐裴良:“派人跟着船上那位姑娘,本王要知道她所有事情。”
刚才那一抱,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世上他唯一可以亲近的女人,出现了。
盼了那么久的人,终于被他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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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风大,清晨的寒气还未褪去,吹在脸上凉飕飕。翠玉拿出白绸竹叶披风为禾生披上,旁边的老嬷嬷掬着身子,垫好马凳,请禾生上马车。
原定是下午到,因为船程快,大清早一上岸禾生便派跟着的小厮去卫家盛湖卫家通报。卫家早就做好准备,遣了管家和嬷嬷来接人。
盛湖城不大,城东到城西两个小时脚程不到。等到了卫府,门口站了几个妇人,旁边跟着一个少女。
禾生下了马车,为首梳着随云髻的妇人上前,握着禾生的手,面容祥和:“多年不见,可还认得堂婶?”
来前卫夫人交待过,她现在的身份是顶了卫家旁系家的二姑娘之名,因父母亡故伤心过度,送到盛湖疗养身子。眼前这位妇人自称“堂婶”,想必是盛湖卫家的大奶奶或者二奶奶。
盛湖卫家有二房,大房老爷卫有光,原考过功名,现做点生意买卖,府上的大半家业,都是他挣下的。二房老爷卫启光,秀才一个。
禾生快速打量一眼,不敢喊错,福身一礼:“婶子好。”
大奶奶拍了拍她的手,亲切地携她进屋,指着旁边的人一一介绍:“这是你二婶婶和你大堂妹。”
禾生依次见过。圆脸少女跟在她旁边,笑嘻嘻道:“我叫卫林,表字阿肆,你呢?”
禾生轻声回答:“我叫禾生,没有表字。”
卫林凑到她胳膊边,“怎么写?”
禾生不大识字,但自己的名字还是会的。一笔一竖地在掌心比划着,忽然卫林喊道:“堂姐你手真白,从望京来的人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