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鲁赞道:“你不是佩刀的主人。”说完他挽起袖口露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当年吐蕃败退时那把刀留下的痕迹。”
来人闻言放下茶杯:“事隔多年,相爷依然记着主子做过的事,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突鲁赞放下袖子:“这取决于你家主子是本相的朋友还是敌人。”
来人笑笑,拍了拍手,卧房门顿被打开,只见方才的信使进来,把一沓信呈放在他面前:“相爷当真想让松得赞普看到这信吗?在下妄自揣测,其实并非你心甘情愿,而是苦于现在势不如人,不得不屈居于下。这赞普之位,当年本就该是相爷的,可惜松德小子卑鄙无耻,不顾父子人伦,阴谋杀父篡夺了王位,还伪造遗旨。”
突鲁赞平静道:“这只是谋逆之人的狡辩供词。”
来人淡笑一声,从怀里又拿出一物轻放在他面前:“如果相爷看了此物还这么认为,便什么都不说了,在下孤身到此,只带了方才一名侍卫,也不劳相爷费力逮捕,我们束手就擒。”
突鲁赞疑惑低头,只见是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锦囊,打开后,他取出了一块折叠好的黄锦,能看到吐蕃文墨迹,他不徐不疾展开,待看清上面字迹和最后的印章后,脸色蓦然不好了。
来人叹了口气道:“这是当年老赞普的亲笔传位诏书,真假相爷定然能够分辨。”
突鲁赞不言语,只是脸色难看得厉害。
来人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锦囊,放到他面前:“如果这还不足以让相爷发表意见,那么请相爷再看看这个。”
突鲁赞眸色意味不明看他一眼,放下遗诏,解开锦囊又是一块锦帕,他继续打开看去。
来人道:“这份儿证词在赞普宠幸的阿尔巴赞手中也有一份,是否能被赞普发现取决于相爷今夜的选择。”
突鲁赞看着最后的署名和红押,面色突然平静下来,不徐不疾折叠好:“你主子的手伸得可真是长,竟然能在本相的地盘抓了本相的人,还审出来东西。”
来人微微一笑:“相爷毕竟已经不在都城,只能怪松德赞普治理吐蕃无方,若换做是你,又怎会给主子机会。”
“哈哈!”突鲁赞闻言笑了起来,解下腰间的匕首递给他:“这是父王在世时赏给我的十二岁生辰礼物,今日赠给你,代我转交你家主子。
来人也不客气,收下后也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佩刀给他:“请收下,这是家主让交给相爷的信物。”
突鲁赞接过就别在了自己腰间:“说出你的来意吧。”方才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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