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指轻敲着门框的声音,还有这个女孩愉悦的笑声里落荒而逃的场面。
这个女孩……
短短几天,她几乎要忘记了。
这是程牧云口中所说的,老板娘介绍给他的特殊服务,让他一夜欢愉的女孩。现在出现在这里。
温寒脸色发白,含糊着应了声,在阿加西好奇追问下,草草解释自己与这女孩在加满德都那间小旅店里有过一面之缘。她走过去,尽量自然地坐在女孩身边,任由她给自己注射疫苗。
这情形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而程牧云恰好不在营地。
整个下午,温寒都看着这个女孩像天使一般,为受伤的人重新处理伤口,对每个人都和颜悦色。她心底翻涌的情绪很陌生,很不舒服,甚至想,重新回到帐篷去蒙头大睡。
“太贵了,”朗姆在温寒身边嘀咕,抱怨向导雇来的脚夫有多昂贵,“我们是抗击盗猎者的游客,应该获得客人般的款待,可这价钱简直是在对待敌人。”
王文浩倒没顾得上这里,始终在顾看着众人的行李。
“王文浩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阿加西低声说,“你看,他不止在看我们的,还在检查其它游客的行李是否装得妥当。”
那几个守湖的士兵背着猎枪,在树林里收拾昨夜被咬死的猎犬。温寒看到有一个,龇牙咧嘴地说着什么,目光凶悍,让人不寒而栗。
或许是常年和这些盗猎者交锋,这种始终处在战斗中的狠辣,早就蚀骨入髓。
她莫名就想到程牧云昨夜几乎将一只藏獒砍成两段后,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常年浸泡在黑血里,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