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初樱被臊红了脸。
一直回到房间里石初樱的脸还是热辣辣的。
夏天的夜里,凉爽的东南风轻轻拂过,扬起了淡紫色的纱帘。
石初樱心绪不宁,便没有练功打坐,而是坐在窗前托着腮,从窗口仰望那如同银钩一般悬在半空的月亮。
她穿了一身烟粉色的细布家常睡衫,款式是简单的斜襟上褂和撒腿裤子,显得整个人都格外娉婷娇柔了起来。
呆呆地坐了半晌,似想到什么一般,起身关小了窗户,点上花枝烛台上的蜡烛,翻出针线笸箩,做起了针黹。
恋爱中那患得患失的人儿哦,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俏皮!
石初樱挑了一块白底织锦的料子,料子在摇曳的烛光下还闪着点点的金光银光,用手比着裁成竖长形,绵密地缝了边儿,锁了口,再绣上一只神雕。
只这只神雕占据了整个荷包的大半。雪白丰满的羽毛上覆盖着银灰带黑的羽尖,一圈鹅黄的眼缘里闪烁着黑豆般灵动有神的眼珠,嘴钩尖利,身形蓄满了力量却引而不发,又恰似随时将振翅飞去。
绣了雕又打了条石青、松绿、银白、粉紫、天青的五色丝绦,穿了一颗指肚大小的莹珠结在荷包下面,抽口的丝带则用了云谷的竹篾丝。
烛光下,一针一线,缝的不是荷包,是姑娘的心意。
随着针脚,石初樱也习惯性地开始审视自己,一颗怦怦乱跳的心也渐趋平静。她也觉得自己过于沉溺了,这突如其来的热烈情感让她难以自拔,甜蜜而又忧愁,患得患失,没了自我似的。
唉,这样可不行啊,她告诫自己。如果不想做个怨妇,还是要保持头脑清醒。果然,师傅说得对,人生本就是一场修炼,她还是修为太低了。
荷包做了一夜,石初樱也想了一夜。等做好了荷包,也梳理好了自己的情感。石初樱清清爽爽出了房门。
前院里一早就开始了人喊马嘶,两个车把式早早把马刷好,喂足了草料,这功夫已经套好了车,赶到院子外面等候着。
李三家的昨个下午就得了信儿,知道今日早上楚溆一行就要返回建州城,此时已经备好了茶饭。此外又备些路上的吃食茶水,还有给几个人的风物土仪等物,俱都装上了马车。
李三家的生长在建州城,这些个人情往来没有不熟的,倒是比石初樱师徒俩想得周全。
楚溆放下身段到无名道长住的院子去与他辞行,无名道长既知道了他的身份在上也不拿乔,亲自送了出来,略略叮嘱些行路小心的话。
再是不舍离别还是会到来。
一应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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