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备志》里残留的这么几页地图,别的什么都没剩下。中国打那以后哇,就再没这么辉煌的航海记录,技术也从此失传。”
“那你看看这张图是什么意思。”我翻到《锡兰山回苏门答腊过洋牵星图》那一页。
图书馆琢磨了一下,难得地表示了一下谦虚:“这事儿我不是特了解,只能简单说说啊。比如说吧,你现在要去天安门看升旗,不知道怎么走,来问我。我告诉你,什么时候看见一座城门楼子,对面是个纪念碑,纪念碑两旁是国博和人民大会堂,就到了。城门楼子、纪念碑、国博和大会堂,就是四个定坐标,你只要瞅见这四个,就肯定在天安门广场。”
他说得唾沫横飞:“这个图啊,他不是航线图,而是坐标图。你看到图边那五句话没有?那是五个坐标,代表了五处星辰。古人航海,没法像现在这样靠卫星定位,也不具备经纬度的概念。大海茫茫,没有山川树木可以定位,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头顶的星空。古人先在锡兰和苏门答腊之间的水域测量这五处星辰的夹角,以后再走这条航线,只要随时测量这五处星辰夹角,再跟记录对照,立刻就能判断出自己和坐标之间到底偏差出去多少。所以这《过洋牵星图》,不是航线图,而是坐标图。”
“那这个多少指,什么平什么水,到底是啥意思?”
图书馆道:“这是中国古代的一种航海导航技术,叫作牵星术。”
说到这里,他忽然不吭声了。我等了半天,觉得纳闷,催促他快说,图书馆双手一摊:“说完了。”
“您还没解释呢。”
“剩下的我不知道了。”图书馆坦然回答。
我一口血喷出来:“不知道?不知道您干吗说那么热闹?”图书馆也来气了,说:“你还真当我是无所不知啊,我就是一个书贩子,能学贯中西到这份儿上不容易了。这玩意儿很冷门,理论又很艰深,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人,根本搞不明白咋回事。”
“那你知道谁懂吗?”
“不知道!”图书馆气呼呼地把我们赶出门去,“砰”地把铁门给关上了。
我和木户加奈相顾苦笑,只好先离开这里。
不过这趟总算没白来,既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也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终于搞清楚了五罐和福公船之间的联系,那五句话原来是牵星术的坐标,从此调查有了方向;坏消息是,郑教授来借这些书,说明老朝奉早就知道五罐是福公船的沉没坐标。他比我要占得先机。
“这可怎么办呢?”木户加奈道。
“我想到一个人,她应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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