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他从两条缝隙里迸发出兴奋的光芒,因为说话时扯着伤口,他一边倒吸气一边道,小乔,我跟你说,全叫你猜中了。那越南仔找上门,豹爷点了半柱香,让那个我和他自己解决。我记着你的话,不暴露身手,又护住自己要害,总算有惊无险拖足了时间。
乔文蹙眉上下打量他,问道:你浑身是血,到底有没有受重伤?
陈迦南摇头,摸了把脸面,疼得龇牙咧嘴,又从胸口扯出一片护甲:放心,我真没事,我戴这个呢,基本上都是鼻血,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你不是说得受点伤么,我就故意做得逼真点,豹爷他们都以为我受了重伤。其实这点伤养两天就没事了。
乔文看到他手中的护甲,稍稍放心,又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点点头道:那这两天你就待在家里别出去,让豹爷他们以为你运气好捡了一条命回来,是真受了重伤,
陈迦南笑嘻嘻道:这次多亏你提前预料到,让我有个万全准备,那王八蛋是真奔着我性命来的。小乔,我之前还不知道,你这么聪明。
乔文道:这算什么聪明,豹爷什么行事风格,多想想就能猜到。
陈迦南道:那我就没想到。
你是个傻仔呗。
陈迦南并不生气,反倒是嘿嘿傻笑:你从小功课就好,那肯定比我聪明。
因为和兴社耳目众多,陈迦南在华叔医馆躺到了天黑才回家。为了看起来伤得逼真,还是让豪仔背回去的,十七岁的少年,背着个大个子,累得吭哧吭哧。
怕老爹担心,他也没回家,直接在楼下乔文家赖下。乔阿婆见过他受伤的样子,知道他并无大碍,便没多问,只熬了一锅汤,两个孩子一人一碗。
老人家睡得早,九点刚过,阿婆就回了内屋休息,留下吃了满肚子汤水的两兄弟坐在外面小沙发。
今晚有电,乔文借着昏黄的灯光,继续读白天没看完的报纸。
陈迦南虽然从头到脚一身伤,看着没什么人样,但仍旧是坐不太住,身残志坚地摇来晃去,一会儿伸长脖子往乔文报纸前凑,也不认真看,就是捣乱。
乔文不得不放下报纸搭理他:南哥,你受了伤,要不然早点去睡?
陈迦南:我又不是阿婆,这么早哪能睡得着?
乔文道:那你想干什么。
陈迦南将两条布满红肿伤痕的双腿,大喇喇伸到乔文腿上:小乔,你是要找工作吗?
乔文道:我已经毕业两个月,肯定是要找事做的。
陈迦南道:我都跟你说了,那些公司洋行里,洋人瞧不上我们华人,去了都是被压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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