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时辰。”、“那罚你舞个剑吧,琵琶拿来。”女皇言罢,内侍即将琵琶递过去,同时又有内侍将剑递给李淳一。
她舞剑,女皇亲自伴奏。铮铮声响,女皇才是舞剑节奏的控制者,李淳一只有配合的份。不仅舞剑,在所有的事上,都是如此。她不需要有想法,乖乖地服从与配合就是正理。虽然看上去女皇对她一直放任不管,但女皇的掌控欲,绝不亚于她姊姊李乘风。
舞剑全程,都在女皇的掌控与注视下。女皇以前也看她舞过剑,七年过去了,这幺女剑越舞越好,女皇甚至隐约察觉到了这其中被悄悄按捺下的锐利与锋芒。
与其说是罚,不如讲是试探。李淳一收剑躬身,女皇也将琵琶搁置一旁,道:“坐。”
李淳一应声入座,她对面的小案后,坐的正是李乘风。而李乘风右手边的位置,依次坐着宗亭等三人,她右手边也同样坐着三个人,皆是昨日上场的骑手。
这其中李淳一只认出三个人,中书侍郎宗亭、左千牛卫中郎将谢翛、还有一位起居舍人宗立,是宗亭的从弟。
共同点是,他们都是她的同窗。
不同点是,其他人都安安分分用餐观舞,只有宗亭隔着两丈远用唇语同她说话。他说的是“离他们远点”,而要命的是她居然看得懂。
有些默契就像本能一样难弃,于是她张了张嘴,用唇语回敬“本王不懂”。
对于不爱闷头吃的人而言,如此宴会无趣至极。事实上这样的无聊场合有许多,譬如国子监以前毫无新意的讲学集会,老夫子一讲便是一两个时辰,令人昏昏欲睡。她曾和宗亭在集会上隔着很远的距离讲唇语,甚至用唇语下完过一盘盲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