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得到,她内心甚至因此有几分愉悦。不过她很久未见宗亭了,自那晚国子监相会之后,他就再没有出现过。她后来得知,他以朝廷特使的身份往西北去了,因为关陇军不太.安分。
女皇遣他去关陇是别有深意的,因他与关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他一去,关陇军便能顺利平息下来,一来是对中央朝廷有利,二来也可以此来估量他同关陇集团的牵扯到底有多深。
至于隐藏在这背后的第三层意思,没什么人知晓,更不宜挑破。因女皇察觉到了他与李淳一之间的密切往来,所以眼下实在无法容忍他继续留在京中。
女皇十分忌惮宗家及其背后门阀世族的势力,君臣之间的权力需要平衡,这些年她独自面对与她一样强势的世族势力,一直维持得十分吃力,她不希望帝国将来陷入权臣控制君主的地步。
李淳一是有可能诞下储君的天家女,这个孩子决不能有权臣世家嫡长子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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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街鼓声尽,长安城再次沉寂下来。
务本坊别业内灯火寥寥,宅内工事也终于歇了下来。
书房内,李淳一跪坐在矮案前推演幻方,但数字庞大,她一时未能演出结果,便保持盒子内现状不动,合上盖子将其收进柜中。
火苗忽跳了一跳,外面有人敲门,她听出是宋珍,栖在案头上的乌鸦瞬时警敏起来。禽类通晓主人心思,主人对人设防,它也一样。
她坐正了问:“有事吗?”
屋外宋珍无波无澜地回:“殿下令人抄写的经文已全部妥当。”
“搬进来。”
门被打开,乌鸦猛地扑过去,宋珍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吓了一跳。李淳一不多作解释,宋珍也只默不做声地将经文放下,但他却不着急走。
“宋执事可还有事?”
宋珍应道:“是。”他旋即往前一步,躬身递了一只封死的锦囊给她,李淳一不接反问:“是从何处送来的?”
宋珍却说:“殿下看了便知。”他言罢后退,转身离去,并自觉将门带上。
李淳一细察外面动静,过了一会儿,取过小刀挑开锦囊针线,从里头取出一张字条来,上书:“勿私相授受,符箓亦不许。”没有留名,但这的确是宗亭的字迹。不过连她都能将宗亭的笔迹学个八.九分相似,所以字迹并不可信。sk
然她一捏袋子,却发现还有一只小巧硬物在内。她将小物件倒出来,石头落在案上迸出一瞬声响,之后便乖乖躺着不动。昏黄灯光下,是一朵淡粉桃花,分明以石头雕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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