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即便她脑子不太灵光,可捐款的建议是由张桥提出,张桥啊,裴裴默默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她看到这条消息,自尊心如何受得了?
群里已经炸开锅,连经常潜水的人都纷纷出来冒泡。习萌压根无心思窥屏,她拨打裴裴的手机号,一连三次都是关机状态。
心里乱得难以形容,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和爸妈打好招呼,匆匆坐上回南湘的客运。
她一直拨号一直拨号,打不通,就是打不通。
她知道今天是裴裴春节回来继续住院的日子,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裴爸裴妈都在,裴裴的手机端端正正地搁置在床头,好像无任何异常,可是不对劲,直觉告诉她,裴裴一定是知道了。
习萌试着敲卫生间,“你怎么还不出来,裴伯伯说你都在里面待半小时了。”
没人回应,只有哗哗的流水声。
“裴裴——”她等不及地重重拍门,“你开门,你看到群消息了对不对?不是我说的,我没告诉别人,你相信我……”
她突然急促的语气和拍打惊动了裴裴父母,沈芸忧心忡忡地上来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习萌不知该如何说明情况,正急得面红耳赤时,水声停止,门开了。
裴裴垂着头经过他们身边,清润的水珠顺着她的额头蜿蜒滑落,她一张脸湿漉漉,这么冷的天,她把那么冰的自来水往脸上扑,神情却格外麻木。
沈芸拿着毛巾追上去给她擦脸,“不是说过不让你摸冷水么,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
裴裴没出声,安安静静地坐回床上。
裴爸爸看她一眼,从上衣内兜摸出一包烟,走了出去。
习萌立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她。没动静,她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被面上的一点,不知在想什么。
“裴裴……”她轻唤。
沈芸在一旁一脸紧张和担忧。
隔了约莫十几秒,裴裴缓缓抬头,看向她,眼神寂静,“我相信不是你。我妈学校,还有我那帮大学同学,都为我组织过捐款。人际关系是流通的,我早就知道会传播开。”
沈芸转头问习萌:“裴裴的事被谁知道了?”
习萌看了看裴裴,回答:“高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