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句话来有什么可笑,他明白她的意思,拼死保护,很多时候不需要有多么高强的武功,只需要义无反顾为她挡刀挡剑,就可以轻易达成。
垂下头去,默默收拾起萧琮手中的信报来,恍惚间也觉得自己奇怪,明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却偏要来言语试探一番。
原本就该了解萧琮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被抛弃或背叛,也只有遗憾,没有怨言。
冷寂云无奈地扯出个笑容来,这迂腐固执的大侠,也许比很多人都看得通脱。但是既便如此,他需要想一个完美的计划,尽可能地不让她面对两难选择。
第二日正午,唐瑛回到了赤刃分堂。
几个血阁人在大门外的转角处发现她,大惊失色,把她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到了阮封屏面前。
阮封屏饮过茶,正一边神清气朗地听画眉唱曲,一边执着剪刀修剪花木。
血阁人把唐瑛放下,气喘吁吁地:“堂主,唐堂主断气了!”
阮封屏一惊,忙过去瞧,然后汗颜,一个爆栗敲在那血阁小伙子头上。
“跟我学了这么久医术,活人死人还分不清。没什么打紧,是累坏了,又受了点伤,把她拖出去洗澡吧。”说完又专心致志地去做园丁。
血阁小伙子呆若木鸡,想说堂主大人,您不觉得她的伤比楚公子那天回来的时候要重很多?
却被阮封屏身边的侍从一语道破:“唐堂主扛打得很,五年前那阵仗你没见过,咱们和白道干了七天七夜的架,唐大堂主身上带着十七八个血窟窿,还能把咱们堂主从阮家山上抢下来,当晚开庆功宴,又连喝了一晚上的酒。”末了拍他肩膀,“放心吧,死不了。”
小伙子恍然大悟,原来唐堂主是如此神人。
唐瑛昏倒以后耳朵能听,却扒不开眼皮,这会儿终于醒来,从地上摸一块石子就当暗器朝阮封屏丢过去:“姓阮的,别忘了我是你救命恩人。”
阮封屏不慌不忙伸出两指夹住,将石子扔得远远的,大惑不解地驱着轮椅过来,声音温和:“你这是为何啊?”
唐瑛楞了一楞,明白了,原来你不是故意耍我啊,你是认真的,你真心觉得我是颗野草,可摔打易养活啊。
她与阮封屏清澈的眼对望一会儿,最终放弃。罢了,老子的脆弱无人能懂。
洗完一个热水澡,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如阮封屏所料,唐瑛原地回血。
萧琮不可置信地:“你被人揍成这样,楚家还给你跪下讨饶?”
“稍有夸张。”唐瑛呵呵笑着,伸出拇指食指一比划,意思是,只夸张了这么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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