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的,要么是大嫂,要么是小舅子,来个后院大管家是什么意思?”
“怕撑腰不成撕破脸,那小蹄子进退两难,以后没好日子过呗。”白夫人笑道:“沈家定是觉得派个管家来,谈的好万事大吉,谈不拢可以推脱说是下人不会说话,好收场嘛。”
“夫人英明。”
约半个时辰,外头快马来报与管嬷嬷,说应天府衙门已接了和离文书,判离了。管嬷嬷等的就是这个消息,她将青花茶盅往案上重重一搁,对目瞪口呆的管家说道:“把人安排一下,守住前后门,看好各房的物件箱笼。这房子是咱们沈家租的,今天就把白家扫地出门。”
这一下动静可不小,白夫人蓦地看见许多陌生面孔分散到各个房间收拾东西,登记照册,连自己的卧房都不例外,惊呼道:“青天白日的,你们安敢擅闯民宅?!”
“白夫人,我们家小姐已经和您儿子和离了,这房子是我们沈家租的,从此女嫁男娶各不相干。”管嬷嬷皮笑肉不笑说道:“麻烦您请起来说话,您躺着的贵妃榻是我们小姐的陪嫁,我要查看有没有毁损,记在帐上的。”
白夫人一愣,两个婆子上去将她从贵妃榻上拉开,掀开褥子细细检查一番,点点头。管嬷嬷说道:“紫檀梅花锦地贵妃榻一张。”一旁等候的账房笔如走龙般记下。
“岂有此理!”白夫人气得浑身发抖,顺手抓起案上的茶盅摔在地上。
祝媒婆忙拉着白夫人的手劝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呢,万事好商量,莫要动气。”
白夫人厌恶的拍开祝媒婆,“你少来这里装好人!三姑六婆,有几个是好东西!你也配说君子?!敢情是怕我向你讨回谢媒钱吧?你放心,我才懒得讨要,那十两银子就当给你做棺材本了!”
祝媒婆早就历练出了唾面自干的本领,她赔笑道:“我不配说君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人谢过您给的棺材本,白灏和沈小姐的亲事是小人做的媒,小人希望你们好聚好散,莫要斗气了。”
“啊也!”管嬷嬷心痛的捡起一个碎片,对着夕阳叹道:“是官窑梅花三弄甜白瓷,小姐陪嫁里最贵重的一套茶具,自己舍不得用,孝敬给您使,您不知珍惜,随手就砸了,哎哟哟,碎了一个,这一套茶具就废了,先记下,以后找白家怎么描赔,还要回去请大少奶奶示下。”
白夫人怒火更炙,却再也不敢乱摔东西,厉声道:“刁奴休得欺我!我儿成亲三日,新婚燕尔,夫唱妇随,如何会和离?刁奴乘我儿和儿媳去岳父归宁,假传消息谋夺我白家家产,管家!还不快去顺天府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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