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中暑昏迷,浑然不知清点嫁妆时少了五千两银子,都是晚辈治家不严,令那宵小之辈有机可乘,偷了二小姐嫁妆。晚辈醒来后已悔之晚矣,此事错在晚辈,晚辈已变卖了全部家产,留下少许母亲养老之资和晚辈读书赶考的花用,凑了四千两银子赔偿给二小姐,还差一千两银子,晚辈写了欠条,以后定会偿还。”
白灏像是得了帕金森症似的,颤颤悠悠掏出银票和欠条,双手奉上。
沈老太太无论无何也预料不到白灏会有此举,倒是毫不知情的沈佩兰面有讥讽之色,“知错能改,白公子果然是诗礼传家的名门子弟,若不受了这银票欠条,倒说是我们沈家小气,没有容人之量了。”
白灏婚前拜访过沈家各位长辈,听出此时是地位显赫的沈家二姑太太在说话,态度更为恭敬起来,“晚辈惭愧。不能与沈家结为秦晋之好,是晚辈无福;没能保护好二小姐的嫁妆,是晚辈无能;事后若不能得谅解,只能怪晚辈用心不诚,与沈家不相干的。”
沈佩兰欲再刺几句,沈老太太一个眼神止住了,其实两家闹到如今,倒不是白灏的问题,主因是白夫人太不好相与了,二丫头觉得日子没有盼头,心意已决,不得不成亲三日就和离。
可是对外总归不能说是女婿还凑合,是当婆婆的太极品;也不能对着白灏说你娘如何如何不好。所以沈老太太叹道:“成亲三日就和离,于我们两家名声都不利,说到底,还是我的孙女最委屈。”
白灏听出沈老太太有和解之意,忙举天发誓道:“千错万错,都是晚辈的错。晚辈今日在府上这么说,明日在外头也绝不会改口。若有违誓,晚辈甘愿永世不第!”
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永世都不能金榜题名,绝对比断子绝孙还要毒誓。沈佩兰讥讽之色全消,面色凝重起来,和沈老太太对视一眼:不是每个人都有千金散去还复来的魄力和勇气,此人少年时就能屈能伸,非池中之物,他日金榜题名,在官场上定有一番作为,如今看来,不是白灏无福,而是二丫头无福了。
沈老太太以前是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碰到白灏这样的狠角色,既有心和解,就不必结仇怨,毕竟白灏也力求保护二丫头的声誉,他一个年轻后生尚能散尽家财以谋大局,我还在乎眼前一点蝇头小利吗?
“老身相信白公子是一诺千金的君子。”沈老太太说道:“我孙女嫁妆失窃,陪嫁过去的下人也有看管不力的责任,不能让你一个人担着。这样吧,我们两家各承担两千五百两银子,欠条你撕了吧。”
白灏慌忙膝行一步,因膝腿麻木,一下子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