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使不得使不得!都是晚辈的错,贵府二小姐受了委屈,如何还能让她再赔了嫁妆。”
“沈白两家不能结缘,也不要结怨了。”沈老太太淡淡道:“你在和离文书中也说,三生结缘,今生才为夫妇。若结缘不合,成了冤家,夫妻不同心,难归一意,不若从此男婚女嫁,陌路天涯。解怨释结,不要相互憎恨。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才好。你尚有老母要养、有前程要奔,没有银钱寸步难行,总不能一场和离便倾家荡产。我的孙女丢了嫁妆,我们沈家自就补贴上了,总不会委屈了自家的孩子,将来她若再嫁,嫁妆只会更多。我意已决,白公子莫要再提。”
几乎达到了自己预想中的最好结果,白灏是个聪明人,深知再推脱便是矫情了,过犹不及,欣然应诺。
沈白两家和离大战以和解的方式结束。白家的祖屋田产已经变卖,只留下十亩祭田用于祭祀之用,老家是回不去了,白灏将母亲白夫人安顿在南京乡下一处民宅静养,自己当日便返回国子监读书,无论好事者如何挑拨试探,他如祥林嫂附体,始终将一句痛心疾首的“都是我的错”重复一万遍,全心备战秋闱,所图甚远。
只是正如沈老太太所言,世人对女子就是苛刻些,尽管此事沈家占了理,白家也认错,可外人一说起大明庆丰八年夏天南京城最劲爆的八卦,开口就是“善和坊乌衣巷最热闹,出嫁的闺女三天就和离回家”,还给沈家二小姐取了个诨名,叫“沈三离”,忘了事件真正的受害者原本有个很美好的名字——沈韵竹。
倒是南京春天最大八卦的轴心人物、因舍不得小女儿出嫁,拉新郎下白马、哭拦花轿不让走、三日回门借酒装疯满院子抽女婿——诨名叫做“崔打婿”的礼部左侍郎崔大人对沈家起了同情之意,借口女婿八股文章写退步了,又把女婿打了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这倒霉女婿是职业躺枪专业户,专注躺枪一百年。以后会细说他们家。
和离大战到了尾声,沈家各色人等悉数登场,接下来重点说熊孩子了。码字寂寞,大家说点啥给舟打点鸡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