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话儿吧。”撂下话,跟着同贵儿去了。
等人走了冬郎方道:“刚不说是潘家大少爷搬了新宅摆席吃酒吗,能有什么要紧事值得这般急急的过去,瞧姐夫那神色竟是一刻都等不得。”
皎娘拉了他重新坐下:“男人家在外头总短不了应酬吃酒,听你姐夫说潘明成也在医馆里参了股,想是商量医馆的事吧,总归你姐夫说有事便忙他的去好了,做什么非问个清楚明白不可,若真有什么岂非自寻烦恼。”说着忽的笑了两声道:“我还记得当日媒人上门说媒的时候,你可是恼的紧,恨不能把那媒婆子打出去,过后见了你姐夫也没个好脸色,跟个孩子似的闹了好些日子别扭,便是如今也不见个笑模样,可都十五的男子汉了,怎的仍是这般孩子气,让外人知道岂不笑话。”
冬郎知道阿姐是打趣他,就像以往在家的时候一样,自己若是闷着,阿姐便会说笑话儿逗自己,逗的自己欢喜了才罢,想到此,忍不住唇角一弯露出一侧的梨涡来。
皎娘笑道:“瞧瞧,这一笑起来我家冬郎更俊了不是,比那些姑娘还秀气好看呢。”
冬郎不乐意了:“阿姐,冬郎不是姑娘。”
皎娘:“好,好,我家冬郎不是姑娘,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冬郎抓着皎娘的手:“阿姐你等着,冬郎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皎娘恍惚记得,这话前些年冬郎还小的时候说过一回,也是这么拉着自己的手,一张小脸也如现在一般严肃,那正经的小模样儿可爱非常,惹的皎娘捏着他的小脸笑了许久,大约是被自己笑的恼了,打哪儿以后就再没说过这样的话,想不到今儿又想了起来。
皎娘不免好笑,想笑却又怕冬郎脸皮薄挂不住,便忍了忍,伸手摸了摸冬郎的额头:“行,那姐就等着享我家冬郎的福了。”
冬郎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姐弟俩自小感情好,就算后来皎娘嫁了,也不远,一月里总能见上几面,说说梯己话儿,如今冬郎去了京里,虽皎娘嘴上说去瞧他,可心里也知道不易成行,京城跟燕州相隔千里之遥,便是快马加鞭一个来回少说也得一个月,若是坐船得两个月,还得是顺风顺水的时候,哪里是她说去就去的,更何况以皎娘的身子,只怕也禁不得这般长途劳顿。
故此,姐弟俩心里都明白,明日冬郎一走,再想见面可就不知什么时候了,以冬郎的性子有了好先生必会更刻苦,若想出人头地,或许三头五载也未可知。
分别在即,归期遥遥,姐弟俩皆是心中不舍,多少话说也说不完,冷了莫忘加衣,热了莫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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