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念书应刻苦,也要适度休息,夜里切莫熬夜,别总灯下看书,伤眼睛,常写信家来,免得爹娘惦记云云,翻来覆去不过是琐碎的车轱辘话罢了。
这样的车轱辘话说了不知多少遍,一直说到转过天在码头送行的时候,也未说够,直到那船渐渐远去,船头那个挺秀的身影隐在浩渺烟波间,皎娘忍了一夜的泪方落了下来。
旁边陪着她来的叶氏夫人不禁劝道:“我知你舍不得冬郎,心里头难过,却也得先顾念着自己的身子不是,这一大早上又是河边码头,风硬的紧,你这身子刚养的好些,回头被河风一拍,着了寒凉可不又要病了,便你自己不心疼自己,也得想想冬郎不是,回头让他知道,不定又要挂心,哪还有心思进学。”
皎娘拿了帕子抹去了脸上的泪:“自小没离过这么远,乍一分开心里忍不住有些难过,让叶姐姐笑话了。”
叶氏夫人摇头:“你们姐弟俩的感情这样好,实在难得,我在旁边瞧着都不知怎么羡慕呢,哪会笑话,你也不用如此担心,本就是亲戚家的宗学,又有我家小子在,断不会让冬郎被人欺负了去。”
皎娘整了整衣裳发鬓,站好了正儿八经的敛衽一礼。
叶氏夫人忙扶住她道:“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
皎娘硬是行了一礼才道:“冬郎能有这般进学的好机会,多亏叶姐姐帮扶,皎娘身无长物,便给姐姐行个礼,也是皎娘的心意吧。”
叶氏夫人:“妹妹何必如此,那也不是什么官办的学堂,就是亲戚家的家学,只写封信过去便成了,不过是抬抬手的事儿,妹妹这般正儿八经的行礼,倒让我有些受不得,依着我说,若妹妹真想谢我,倒不用行什么礼,往后陪我多说说话儿解闷儿就成了。”
皎娘心里愈发感激,忙点头道:“只叶姐姐不嫌皎娘性子闷不会说话就好。”
叶氏夫人:“可巧,偏我就喜欢你这样不会说话的,要你真是那巧嘴满嘴虚头话的,说不准我就厌烦了呢。”
后面的周妈妈开口道:“夫人这般爱热闹,却怎的应了表少爷的请去别院住,那别院建在城外,风景好是好,可夫人若想寻人说话解闷儿却是没有的。”
叶氏夫人仿似刚想起来这茬儿来,不免恨声道:“ 不成想你这老婆子竟是表面忠厚,内里却刁钻奸猾,既知你家主子我爱热闹,怎的那小子提的时候,不拦着些,非得这会儿看我的笑话。”
周妈妈显见是知道自家夫人应下此事之后心中后悔,才拿这话做幌子,断不会因此事责罚,便也不惧怕,而是道:“老奴这可是冤枉呢,当时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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