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更是死到临头。
身前围着层层重臣与近侍保护,拂笠也提着一柄剑, 紧张的看着门口的方向。魏知壑捏着锥刀, 心中计算着时间。
提前派出去搬救兵的杨户, 应该已经到了离京城最近的阳城守军驻地。只要能等到阳城军来,此处的危机便可迎刃而解。
“陛下,不要再负隅顽抗了。”秦珙按捺不住眼中的得意之色, 隔着禁军, 对里面喊道, “您当初谋逆叛乱, 包括后来执掌京城, 靠的都是金熠和她手下的兵。如今你只有这么几个禁军, 能抵挡得了我吗?”
听到了他的话, 魏知壑深深蹙着眉, 如今对他而言最重要的, 就是时间。而秦珙这个人,为人卑劣,却又最爱惜自己的声明,总要伪装成一副圣贤模样。思及此,魏知壑坚定神色,拨开人群朝前走去。
“陛下!”拂笠低叫一声,担忧的提剑跟上去。
于禁军身后站定,魏知壑抬眸,与秦珙扭曲的半张脸对视。“秦珙,你的罪行已昭于天下,如今还要造反谋逆?”
“笑话,我有何等罪名?”秦珙冷哧一声,阴测测的笑着盯住他,“今日一切,都是皇后与你对本相的栽赃陷害。而本相今日,就是要拨乱反正,恢复朝纲!”
对他这理由起了兴趣,魏知壑侧首想了想,启唇道:“哦,这是又选了一个皇帝?”
“雍州的平王殿下,乃是先帝的幼弟,真正的皇室血脉!而你,不过是珍妃由宫外带来的野种罢了。本相今日,就是要助平王登基,助皇室血脉重归正统!”秦珙说得慷慨激愤,俨然是一位崇高的卫道者。
魏知壑却讥讽的笑着,道:“从魏知易,到现在所谓的平王,你倒真是有趣。对这个位子这么感兴趣,何不干脆自己坐?”
“住嘴!本相之心,天地可鉴!”并指瞪着他,秦珙冷嘲,“说来,还要多亏了我的好女儿,才会让天下人都知道珍妃的往事,与你的真正身世啊。”
眼中厉色乍起,魏知壑挥袖就将锥刀扔了出去,越过人群,寒光飞速闪过。
“啊!”惨叫一声,秦珙捂着眼睛后退,一只眼睛被锥刀刺透。血流满面,将他的脸分割成了两半,如同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他凄厉的喊叫着,“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对峙打破,两队人马迅速厮杀在了一起。
魏知壑下一瞬就被拂笠拉了回去,躲避着乱剑。他站在拂笠的身后,看着不远处不断倒下的众人,断肢滚落,残破的身体都堆积了起来。再一低头,魏知壑看到了自己腰间新挂的一只香囊。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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