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绣着展翅高飞的鹤。
干净的手指抚摸过鹤的翅膀,魏知壑无声的轻笑,而后万般珍惜的将香囊贴身放好。神色骤变,魏知壑捡起地上散乱的刀,重开人群上前。
——
城门不远处的隐蔽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
秦安借着旁边店家微弱的灯光,看着明黄卷轴上的每一个字。
“梧州朱氏冤屈,朕已查明,乃丞相秦珙为献媚于先帝之大恶之举。现恢复朱氏清名,封朱氏后人秦安为长乐郡主,赐食邑百户,准其自行该换姓氏,赐居梧州行宫。以昭天地清明。”
小心打量着她的表情,朱福低声说道:“陛下对魏知易动手之后,他的所有势力便聚拢在了秦珙手中。今日,秦珙一定会对陛下发难。所以他命令我,一定要将小姐带出去。拿着这份诏书,尽快让梧州地方官奉旨。”
靠坐在马车壁上,秦安慢慢滑下身子,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他曾戏言,会给自己一道圣旨,当时只道是戏言。
“小姐,时间来不了,快随我走吧。”朱福咬牙叹道。
秦安猛的掀开车帘,朝着皇宫的方向远远看去,却已不敢想象那里如今是什么情景。深吸一口气,她转头看向朱福,“他可还有什么话?”
犹豫的沉默许久,朱福才抬头道:“陛下交代完一切后,小声呢喃过一句话,老奴听到了。陛下说,他是个什么都恨不得抓在手心的人,今日才学会因为在乎,而放别人离开。”
捏紧了自己的手心,秦安渐渐坚决了眼神,她把圣旨塞进朱福的手中,恶声恶气的说道:“他休想让我再欠他什么,只有他负我的道理。今日,我不走。”
明明心里也不愿意看他们如此分开,可朱福听她这个决定,又忍不住说道:“可是小姐,皇宫里此刻危险至极,你又能做什么呢?”
“他曾与我说过,秦茹要嫁的,是那位静安将军。但愿我们运气够好,也但愿这位将军在乎这门亲事。”秦安轻声说着,看着远方的天色。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
——
武英殿内,魏知壑双手被绑,缩坐在桌子边上,身上已没有几块好肉。
“事到如今,你还抵抗些什么?”秦珙蹲在他对面,一只眼睛被包住,剩下的那一只眼中满是淬了毒的恨意。
血从额角滴落,魏知壑艰难呼吸,忍住痛意冷嘲,“秦珙,你这些年来,就没有做个噩梦吗?”
眉头紧皱着,秦珙不理会他的话,继续问道:“玉玺到底在哪里,快说!”
“你刻意忽略秦安与她娘亲的存在,是因为你完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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