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大将军府邸,内院,主母的房间内女子的哭声不绝,不时有丫鬟轻声劝慰,然似乎没什么效果,反惹的主母骂声不绝。
端木贞静托着红漆雕花的托盘,撩开光华璀璨的水晶珠帘,尚未进去,便听到申徒晚蝉尖利的叫骂与哭泣声。
她皱了皱精心描画的眉,进去之后,有些抱歉的对正在给申徒晚蝉换药的医女笑了笑。
医女回以腼腆一笑,不以为意,这浣花公主,嫁给了聂大将军,已育有一女,都做娘的人了,可性子仍跟当公主一样,骄纵刁蛮的都快“四海有名”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宫里的医女常和各府的夫人太太们打交道,早见怪不怪了。
屋内装饰的极奢华,一水散发着幽幽香气的紫檀家具,光可鉴人,几张高背椅上都搭着红锦绣花的椅袱,博古架上放着些价值不菲的玉瓶、古玩等,花开富贵的玉石屏风,明窗宽户,雕梁画栋。
送走医女后,端木贞静拖过一把锦杌坐在床榻旁,把还在冒烟的药碗递给申徒晚蝉:“公主,喝了吧。”尽管已经嫁给聂灏,端木贞静仍未改口。
申徒晚蝉半躺在镶金嵌玉的雕花大床上,背后档着绣花抱枕,恨声道:“苦死了,不喝。”却命丫鬟取了一面靶镜,想看看自己的模样。
端木贞静刚要劝阻,申徒晚蝉已借着丫鬟手中的镜子看到自己的模样,顿时歇斯底里的一把夺过靶镜,恶狠狠的往丫鬟身上一砸。
丫鬟害怕的用手一挡,靶镜掉到地上,“啪”的一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忙跪在地上喊“公主饶命”。
“哎哟哎哟!疼死本公主了!”申徒晚蝉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才用力过猛,带动身上的伤势,疼的她眼泪鼻涕一起流。
“公主,你这又是何苦呢?”端木贞静温声劝道:“过几天,等伤好了,便没这么难看了。”
不说则矣,一说申徒晚蝉就受不了的尖叫起来:“闭嘴,你闭嘴,统统给我闭嘴!”
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丑,其实不用照镜子也心中有数,只是抱着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当日,那怪物把她拉到水里,疯了一样的把她在水中左甩右甩,跟涤洗衣裳一样,“洗”得她头晕眼花,呛咳的灌了满肚子的水。
原本她是会水的,然那怪物一爪子就让她动弹不得,力气大的惊人。
更可气的是,那怪物不知用个什么格外尖锐的东西,在她身上戳来戳去,把她身上戳了好几个血洞,痛的她浑身直抽搐,血水汩汩直冒,把锦鲤池都染红了。
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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