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盛瞅着一双懂事儿女,眼中闪动欣慰,越是面对越是觉得这些年亏欠,故此当下对于沈氏所出的这双儿女,抱着补偿的心态,宠爱至极。
匣子里搁着三盒精致铁罐,隔着都能闻到一股淡淡茶叶清香,赵文宛轻轻嗅了嗅,颇是好闻。再看赵宏盛看向大哥时的满意目光,连她都跟着沾了光,得了如此亲近。
“如今你也入了翰林院,虽是底下艰苦,但爹知道你并非池中物,翰林只是踏板,好好筹备明年开春的春闱才是正事儿。”赵宏盛撇了撇茶盖子,抿了一口后语重心长地交代道。
“孩儿清楚。”赵元礼亦是郑重应道。
外头的雪簌簌落在枝头,不一会儿堆积起来,有飞禽停了片刻,压弯了枝桠,离开时抖落一片,露出一截光秃秃的枯枝来,因着动静望过去的赵宏盛,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稍沉。
良久,才冷着声音道,“不过是一时的冬季落败之景,那些人却迷了眼,当作以后都是如此,来年春满枝头,定叫他们都后悔当初……”
赵元礼闻言眸色沉沉,并未接话。赵宏盛似是察觉自己失态,却是埋藏心头多年的憋屈,触景生情了罢,察觉到赵文宛看过来的好奇神色,敛了丝丝戾气,揭过去道,“这茶就留着罢,为父与秦侍郎有约,先走一步。”
“……爹慢走。”兄妹二人起身相送。
直到那抹稍显老态的背影消失视线,赵文宛才好奇地看向赵元礼,问了出口,“父亲好像话里有话似的?”
赵元礼捧着茶,微有些心不在焉,待到赵文宛又唤了他一声后才回了神,扯了扯嘴角,只是笑意复杂。“当年风头有多盛极,折损时便有多惨烈,不乏有暗地里看热闹笑话的,只是那些人当中父亲最记恨的怕是沈家了。”
沈家……生母沈氏?
“沈氏一族亦是京中世家,声名显赫,沈老王爷是当朝唯一一名异姓王爷,因已故太上皇厚爱,在京中地位斐然,母亲说是下嫁也不为过。只是沈氏一族一代不如一代,老王爷在世时偏宠,嫡庶不分,故去后起了纷争,争的还是个有名无实的称号,令京中不少人耻笑。后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上位的二子沈平道借父亲的门道搭上了杜丞相,后与父亲中立的政见不合,多有矛盾,渐渐生了嫌隙。”
“我幼时遭遇,沈家闭耳不闻,才真正让父亲寒了心。”赵元礼抿了口茶,顿了顿扯了一抹无谓笑意,“大抵是当作了弃子,毕竟沈家如今家大业大,子孙满堂,又怎么会在乎你我。”
赵文宛却从那番话里听出了当时凉薄,沉了眼眸,难怪同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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