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管也省心。”顿了顿,他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又叹了一声,“毕竟隔着一层,我不是伯母亲生的,再怎么亲近也是疏远的。”
这理由听得秦月都愣住了,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当年伯父还有堂兄都还在的时候,伯母虽然养育我,但其实也没有太亲近,自己有子有女,何必对着隔房的子侄那么用心呢?”容昭想起了从前,“伯父倒是对我好一些,想着我长大了能给堂兄帮忙。”说着他轻笑了一声,“不过这恩情我应当是还完了,容莺嫁了良人,伯母安享晚年,力所能及也只能做到这样。”
从前容昭很少与她聊起这些容家从前的事情,这会儿听着他说,秦月是觉得有些感慨的。
她把杯子里面最后那点酸梅汁喝完,笑了一声,道:“我之前觉得其实我们俩有点像的,都是父母双亡寄人篱下,不过人生轨迹太不一样。”
“因为这世道,女人也只能那样。”容昭笑了笑,“换作你在我的位置上,又是个男人,你一样能出将入相做将军,或者像阿昀那样考个科举出来当官。让我成为你,最好也就是当时侥幸被人救了嫁给别人,更多可能要么是听你叔叔安排嫁给别人做妾。”
“女人太难了。”秦月感慨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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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人都是经不起念叨的。
容昭第二天一早接到了京中的急信,容莺和严芎各一封,说的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林氏病逝了。
严芎的信中把来龙去脉说得清楚:林氏跟着容莺在齐家住了大半个月,之后还是执拗地回到了容府。容府之前走水,东院都还在修缮,所以只好暂时住在了园子里面。容莺不放心林氏便搬回来陪着林氏。之后林氏在容府花园里面喂鱼的时候不小心失足落水,救起来之后高烧不退,太医来看过也没什么作用,最后又坚持了数日还是病逝。
容昭再去看容莺的信,容莺的信写得没有严芎那么详细,只大略说了林氏病情和病逝的原因,最后问容昭能不能回来,若不能回来就由她来处理后事。
看着信,容昭沉吟了片刻,让人原样把信往刺史府送给容昀去看,然后又打发了人准备回京的车马。
林氏的后事他必然是要到场的,林氏走了以后,他与容昀当初亏欠的那些养育之恩才是圆满,不至于将来被人拎出来说不知感恩。
把这些吩咐下去了,他便又往前面秦芦记去了一趟。
正好是早上正忙的时候,他在柜台旁边等了一会儿,就被秦月抓着帮忙记了几笔账,他等着前面这些都忙完了,才拉着秦月说了林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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