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京去了。”他拉着秦月的手说,“我到时候还是让严芎过来帮衬着,你在洛州万事小心,若有缺什么尽管让严芎去办。”
秦月愣了一会,倒是完全没想到昨日才刚说到了林氏,林氏就这么没了。
“虽然按照规矩,我与伯母是隔房的子侄关系,服丧五个月足以,但当初毕竟有养育之恩,所以还是要按照一年来算。”容昭说,“我与二弟一起回京,然后送灵柩回灵州去,在灵州守一年。”顿了顿,他认真地看着秦月,“我给你写信。”
秦月抿了下嘴唇,道:“那替我也给伯母烧点纸钱。”
“好。”容昭轻轻叹了一声。
门外容昀已经找了过来,于是他松开了握住秦月的手,轻声道:“那我走了。”
秦月点了下头,便看着容昭大步出去,也看到了容昀脸上明显的惊愕和茫然。
大约他们兄弟两人也是没想到林氏这么突然就去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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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与容昀离开快半个月了,严芎才重新又回到洛州来。
他与秦月已经熟悉得不能更熟,过来之后就直接到秦芦记来见她。
被酷暑的烈日晒过,严芎看起来黑了许多。
他一边大口喝着冰镇的酸梅汁,一边与秦月说京中的事情。
“我是送了大人和二爷离京往灵州去了,才往这边过来。”他说,“因为这事大人辞了太尉,然后圣上就赏了个徐国公的爵位下来,不过二爷这刺史够呛,大概不会因为一个刺史就夺情。”
听着这话,秦月忽然想起来之前容昭还说他们兄弟俩有点小矛盾的事情,她问道:“那你们二爷岂不是有点不高兴?”
“也没有?”严芎伸手抓了扇子给自己扇风,“二爷那就是文人想法,许多事情都想别扭了,他自己想清楚就好了,高不高兴的也不是我们能管的。”
“说的也是。”秦月笑了一声。
“我也得了个不大不小的爵位,将来可以传给我儿子了!”严芎忽然高兴地说道,“我老婆儿子正在路上,我让她们到洛州来,我在城北买了个大宅子呢!娘子,到时候请你过去吃饭!”
“好的啊!”秦月答应下来。
严芎扇着扇子笑道:“现在还是觉得洛州好点,洛州比京城还凉快一点,京城热得我都冒烟了。”
秦月看了一眼外面那被晒得蔫头耷脑的绿树,道:“我怎么不觉得,我觉得京城比洛州要舒服一些的。”
“真希望夏天早点过去。”严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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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芎的妻儿是又过了半个月才到洛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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