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出奇。他欠起身子,望向台下,舞池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就连沙龙里也没有。只有灯光空洞地旋转着,倾泻下一道道淡紫色的光柱。
他站起来,跳下舞台,终于在吧台后面看见了一个会喘气的——酒吧老板玉哥儿。玉哥儿对着他挤眉弄眼的,频频打着手势,他却不懂那手势的意思。正要举步走过去,看见玉哥儿翘着兰花指不断地指向某个角落。顺着他的指点看去,原来人都在这里。
不多,六七个,围着一张沙发站成半圈。沙发上翘腿坐着一位西装男子,倚着沙发背,抱臂吸烟。因为他是背光而坐,整张脸藏在阴影儿里,看不清他的面容,却隐隐传递着一种不安地气息。冷月浑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他太熟悉这种气息了,棋逢对手便是这种感觉。
他几乎要忍不住走向他,一探究竟。脚尚未挪出去,忽然就感觉可笑了。这男人是谁,又关他什么事?就算他们人手一枪一拥而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凭什么摆出一副守株待兔的姿态,好像认定了他会自投罗网似的。思及至此,他像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走向吧台,每次跳完舞,玉哥儿都会为他准备一杯朗姆酒,他喝完之后便会离开。
拿起吧台上准备好的朗姆酒,他没有去看玉哥儿的脸色,便一饮而尽,然后他立刻知道坏了……
麻软的感觉从脚底迅速窜起,顺着脊梁,直达大脑中枢。一阵天旋地转,他扑通一声,仰面倒下,意识还是清晰的,只是身体动不了。他们竟然在他杯子里掺了肌肉松弛剂,然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这个杀手中的杀手竟然着了道儿。
一阵晕船般的晃动,他的身体悬了空,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拦腰抱起。他总算看清了这西装男的脸——展牧原。
展牧原看起来瘦了,轮廓更加分明,显得凌厉刻骨,却又笑得霸气十足。
“你知道为什么打死一只老虎会比捉住一只老鼠更容易吗?”展牧原说,“因为老虎过于自信。”
冷月舌头僵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往后一沉,便失去了知觉。
他是气晕的。
9
9、侵犯 。。。
冷月平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他早已由昏迷中醒转过来,此时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舌头上的麻痹感已然退却,说话是不成问题了。但是四肢仍然沉甸甸的,抬起放下都困难,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疲惫过。可见那药量下得多么狠,如果不是受过抗药训练,他至少要麻上三天三夜。
这是个宽敞豪华的大套间,连着浴室。浴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展牧原只围着一条浴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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