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前几天有人送了我爸一瓶茅台,据说超高级,那瓶子肯定比啤酒瓶子贵多了。我搬着凳子,凳子上还得再叠两个小板凳,才能从衣柜顶上把那瓶酒拿下来。然后把里面还剩的半瓶酒倒掉,兴冲冲的把瓶子送到废品收购站,结果人家阿姨一看,眼皮都不抬,这种瓷瓶子不值钱的,5分钱!回家这被我爸一顿暴打啊,真他妈亏大了。”
看着已经把脸都埋在枕头中乱颤的程昕,徐励觉得还是自己先讲吧,“我小时候有这么个事,我爸我妈下班在家数票子,我就蹭过去看,发现这票子和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就问我爸,这是什么啊。我爸告诉我,这叫国库券,值好多好多钱,将来会变成更多的钱。我说,那这东西不错,咱们家多印点。我妈说这种东西不能自己印,只有一个叫做国务院的地方才能发。第二天上课,老师讲新课文,正好讲到国务院,就问我们有没有人知道国务院是干什么的。我立刻把手举的高高的,抢着回答,国务院就是发国库卷的地方,总理是里面最大的干部,专门在窗户后面带着套袖,打着算盘发国库券呢,全国的国库卷都归总理管,他还记账呢。我们老师气的差点没背过去。但当时我们班同学有相当一段时间,都以为国务院就是专门管发票的,什么粮票、汽水票、电影票、糖票都是国务院发,总理每天就是拿个大包给大家分票子。所以小时候别的班级写我的理想都是要当警察、当老师啊,我们班写我的理想,清一色的——我要当国务院的总理!诶,志向啊,当年我们一个班基本上垄断了全国的总理梦。”
徐励讲完了,程昕笑得只能在被窝里抱着肚子哼哼,等他想起自己要讲的事情,还没开始,又忍不住在那抽抽,另外三个急的直用袜子丢他。
忍了好半天,程昕才开始讲,“我小时上的幼儿园是单位办地职工幼儿园,从阿姨到家长都是一个单位的,那信息在没有网络的情况下,已经实现高度透明。那天我在家,就看见我妈偷偷摸摸的拿了一大包东西,急忙塞到衣柜里去了。这种情况我有经验,她肯定又是藏什么东西呢,而且还不想让我发现,如果现在直接去翻吧,一定会遭到阻拦,并且换地方。所以我就假装在旁边玩,等她一转身去做饭的时候,立刻把那包东西打开,发现果然是玩具,连忙抓了一大把出来塞到书包里。第二天到幼儿园,发给小朋友,有一种玩具是气球,还有一种是后棉纸,里面有蓬松的棉花扯出来可以做降落伞从楼上丢下去。我们玩的不亦乐乎,阿姨发现后,连忙没收了,不出半个小时就把我妈给找来了,我妈当时脸特别红,觉得太丢人,楞是三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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