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还是赶时髦,非要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你要我死都死得很不名誉吗?以后大家提起我的时候怎么说?——那个孟波真可怜,还是个同性恋!”
这个傻瓜!死都死了,还要顾及什么名誉?在一个上万人的大学,同性恋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敢说每天进进出出就有不少同类,只是他们可以今天爱你,明天爱他,不像我们这样连出柜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打定了主意,如果他死了,躺在棺材里,我会在他的遗体告别仪式上亲吻他,让大家都知道,林泽丰——爱——孟波。
我们坐浙赣线一路西行,先到绵阳住了一晚上。
这是几年来两个人第一次出外旅行,因为带着这样的心情,看路边的风景时,除了心碎,真是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上同一条道路,住进同一个酒店。
美景让人心碎,脆生生的方言让人心碎,川妹子甜甜的笑让人心碎,连那些美味的小吃也让人心碎。
我走到前台:“小姐,大床房,一间,谢谢。”
孟波纠正:“小姐,标间,我在网上订好的,谢谢。”
前台接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孟波,“两位先生是一起的吗?”
“是。”
“请把网上的订单号报一下。”
我抢着问道:“标间能改大床房吗?”
“就要标间,你别听他的。”
那前台接待见多识广,非常客气地笑道,“我建议还是要标间吧,两张床可以有不同的用途。”
孟波的脸涨得通红,而我非常感激地拿出身份证开始登记,交纳押金。
服务生帮我们把行李提到房间,孟波看起来非常疲惫,但是并没有倒进床里,反而在一进门的时候就蹲下身拉开行李包的拉链,从一个内袋里拿出芬太尼,然后他坐下来,抬起左腿搁到床沿上,卷起裤管将那片止痛胶皮贴在小腿上。
他一定是疼得厉害了,过去还能忍得住,现在必须用阵痛药剂,而我不清楚这个东西能管多久。想到他将来如同瘾君子一样自己用注射器往手臂上推杜冷丁,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才贴完,他就懊恼地一拍脑袋,“我应该先洗澡再贴的。”
我走上前把他按倒在床上,拉过雪白的被单,“先睡觉吧。”
他几乎是马上就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在晨曦中看着他睡得很安详的脸,他现在已经瘦得很厉害,即使很努力地吃喝,可是严重的疼痛使他没有什么食欲,他很努力地吞咽,纯粹是为了可以活更久一些,对于吃的乐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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