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青年。”他捏捏自己的耳垂,“我想在这里打很多洞,戴各种各样的耳钉。”
不能再想下去了,真不能再想下去了。
感谢徐华晋,在这个时候,我可以冒充一个安抚者,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放肆地流泪。其实她才是那个拥抱住我,并且安慰我的人。
告别仪式结束后,我跟徐华晋一起等在殡仪馆,我们拿到号码,排在今天的十五号将孟波送去火化。
突然想起以前妈妈描述刚出生的我,因为早产,放在暖箱里,推去洗澡的时候也是排着队伍,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出生要排队,上幼儿园要排队,进地铁站要排队,去食堂吃饭排队,到死了的时候还要排队。
奈何桥上是不断往前行进的队伍,孟波夹在拥挤的人群里,不会回头,他是那么普通的一个,对我来说,又是那么不普通的一个。
送孟波出殡仪馆的时候,我看见爸爸在绿化带那边冲着出口的地方张望,他到底是不放心的。
他走过来,劝道:“时间还早,你先回家歇歇吧。”
我摇摇头,我能陪孟波的时间极其有限了,我不想放弃任何一点点。
“我很担心你。”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徐华晋帮着他劝我,“你还是先回去吧,等一下到墓地那边你再过来。”
爸爸用力地拉扯我,我在几次挣扎以后,他非常懊恼地“哎!”了一声,我抬头,正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睛,一时不忍,终于不再反抗,低着头跟他上了车。
精疲力竭地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我毫无睡意,又不敢吃安眠药,生怕下午睡过了头,耽误了送孟波最后一程。这样醒醒睡睡熬到下午,也没接到徐华晋的电话,我翘起头想看看几点了,这才发觉手机竟然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翻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去拉卧室门,正要问爸爸是不是把我的手机拿出去了,手一握到门把,直觉就不对,转了几转再猛力推拉——门从外面反锁了!
“爸爸!爸爸!妈——妈——”
外面没有任何人回答我。
家里的窗子都按上了防盗窗,没有高强度金属切割机是出不去的,而唯一的门,从外面往里踹是可能的,从里面往外,我试了一下,木板异常坚固。
“爸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