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息事宁人。”
“后来,虽然一起生活,男人从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比他的大儿子优秀多少倍都无所谓,人的出生,有时能决定一个人的未来,”路渐变的适于行驶,在不远处伫立着整齐的路灯,“或者是他早已察觉到内心深处他从不承认的小儿子对他怀有的仇恨。”
“和他犯了相同错误的大哥,也许算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大哥出事不久男人受了打击也将不久人世,不过他依然准备把财产留给仅仅十二岁的外孙,只留给我法律文书上规定的最小额度,但我不会放过他最钟爱的东西,他凭借那些随意玩弄着别人的人生。”
歌声已毕,他摁了倒带键,在车子行驶上公路,重又播放起熟悉的快乐旋律。
“你父亲已经死了,”我并没奢望制止什么,我面对的是确认犯,“你也是受害者,对无辜的人下手,你和你父亲又有什么差别?”
短暂的沉寂,一盏盏路灯在雨中为车子照亮前行的路。
但它又将行向何方?
哪里,都不是归途。
“……不,我是复仇者。”
他把声音旋大:“骆飞,真实是美德,但不适合生存。”
音乐占据了空间,由于歌曲年代久远,背景发出沙沙声,反而显得易于亲近。
林广荫慢慢符合着哼唱歌词,露出陶醉的微笑,和黄色灯光里蜿蜒而下的雨水一样柔和。
仿佛在追忆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I'm singing in the rain; just singing in the rain。
What a glorious feeling; I'm happy again…”
21
林子午的电话在进城之后又进来了。
“接电话,告诉他你会去,”林广荫说,“我需要时间和媒体接触。”
“不行!我不放心——”
“妹妹你不用担心,行李方面我也会帮你打点,不会遗漏任何重要物品,”他轻描淡写的打断我,“况且,你妹妹现在应该不在家里了。”
上腹部莫名的疼痛起来,反胃的感觉又来了。
“你稳住他,明天五点到火车站候车厅来找我,我会带着你妹妹,你的所有行李还有钱去。”
“只有到你乘上火车,照片和文章登入早报,我们才算是共谋犯。”
他把车子停在林子午别墅不远。
我拽着林广荫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