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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零星几个人站在公路中间,谁躺在地上,被他们围着,一动不动。
我摇摇晃晃的走入矮人们围拢的圈中,把昏迷的白雪公主抱起来,公主的脸上现出紫绀。
这是来自过去的梦魇。
“王子还没到,”我的脸贴着她的头发,“但哥哥在这儿,别怕。”
“救救她!求你们救救她!”我抬头朝周围的人吼,谁谁慌张的掏出电话,接着人群散开,围在离我稍远的地方,我不知道电话是否接通,是否有人正赶来救妹妹,所谓的“人们”明明在附近,但当中的谁可以帮助我?
世界开始摇晃,快到极限了。
“骆飞!”熟悉的平直音调。
他从车上下来,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骤然停下。
透过他的肩膀,我看着他身后晃动的灯光,看着这越发动荡的长街。
他站在路灯下面,掀掉了无表情的面具,脸上反射着昏黄的惊讶。
他靠近我,用大拇指迟疑的碰上我的嘴唇:“……你在流血?”
我抱紧妹妹:“救她。”
林子午慢慢的皱起眉,嘴角露出浅浅下摆的纹路。
“欠你的……我用命还你。”我再也不能说出更多。
手指滑过我的脸,冰冷的声音被晚风吹出涟漪,飘荡在风中:“我帮你。”
妹妹经过急救,度过了危险期。
我和妹妹住进了同一栋楼里,相隔两层,除了上午十点和下午两点我会换好衣服下楼去看妹妹,呆在自己病房的一整天我几乎不说话,林子午也不说话,像个会动的雕塑一样,如果不是摆弄他的行动电脑,就是在看报纸。
但每次闭上眼睛,我能感觉,他的视线烧灼在我皮肤上的灼痛。
林子午安排的是医院最好的病房,公寓式房间,带有卫浴和简单炉灶。他从早到晚不离开医院,甚至晚上也不走,谁也没想过打开电视,两个人活在哑巴的乌托邦里,勉强算和平相处。
比起对确定人的愤恨,倒不如说情绪上被无可奈何占据。
生活它给你一些不给一些,有一些东西值得一个人罄尽所有去换取,我一直那么认为。很多时候,如果不相信所做会有所得,我也许早就半途而废。
大约一个人对什么太过执着,也就成了顽固不化。
第三天,妹妹短暂的醒了会儿,我陪了很久,出病房时他就站在走廊窗前,什么也没说,走过来把我的手臂架在脖子上扶着我往回走。
他不问我意愿,我也不说谢谢。
晚上关了灯,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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