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有话对你讲。”
一前一后的进了宅子,屋大人少又积数年之灰,死一般清冷寂静。
“坐。”跟着御怀远进了卧室,御怀远倒了两杯热茶,拉了两把椅子出来,和林北雪面对面坐着。
“你对鸦片烟了解多少?”
林北雪摇摇头,沪上名人好烟土者多,但他留洋数年而归,对烟土很是厌烦,自己从来不沾,是以也不了解。
“起初鸦片并不流行,只是家道殷实者、文人雅士和一些富商之间有这些嗜好,这些人抽好烟土,叫福寿膏——”
“难道这些人不懂鸦片的厉害吗?”
“知鸦片厉害者总是少数,多的都是知道它的好,文人雅士吸烟可以助文思涨精神,小开吸了就免了出去寻花问柳,反正花费不多,可以保家产的。”
林北雪听了默然无语。
“民国十五年前是不禁烟的——”御怀远咳嗽一声,摊开手掌苦笑道:“我服侍过几个吸烟的老师,还会在雌斗上装烟,你肯定是不知道雌斗,雌斗的口子是凹陷进去的,容量大,吸起来轻松还耐吸,雌斗装烟没有三五年的功夫是装不上的,但是我可以装一个红枣大的烟泡,是不是没有想到?”
“嗯。”林北雪道:“你能长期在那个环境中还不吸,也真是难得。”
御怀远自嘲笑道:“不过是因为家门清苦,但凡支出的事总要思来想去的,若是家中富裕,也是说不好的事。”笑罢话锋一转,“前年之前法律不禁烟,许多卖烟土的店铺都是堂而皇之的营业,于是沪上抽鸦片的人愈来愈多,有钱的抽产自云南又经暹罗香港运来的云土,没钱的抽川土、热河土,许多人都发了横财,更多的人因此倾家荡产——”
夜深了,御怀远又连续不断的咳了许多声,林北雪看不过眼,从墙角衣架上取了一袭长袍披在了他身上,心里不禁想着,这人也是好多事,沪上吸烟土者岂止千万,一身之力能管的过来么?纵然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没说,斟了杯热茶坐在御怀远对面听他继续讲。
“后来我出来坐诊,认识了一位盛家的子侄,他是此道中人,同我讲了许多,沪上很多名士都有囤积烟土的习惯,少的都有三五百两,遗属对烟土的处理毫无办法,而那位盛家的子侄就做起了掮客,那时节清朝的遗老极多,到了后来每一位遗老过世都来找他,所以他就这么发了财,再后来就越做越大,索性搞了一个组织——”御怀远顿了顿,一口气叹的又深又长,“他发财后,再说的事就不局限于上海一地了,他包了热河的土倾销,和各军阀多有合作,虽然你我都知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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