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堪,一时间瞠目结舌竟说不出话来。一个俄国佬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操着不熟练的英语告诉他:“她当你是弟弟,小伙子!”这奚落已经是赤裸裸的了。旁边的男女也哄堂大笑。
姜既白啐了一口,高高抬起下巴叼住只烟,将一只脚架在甲板的栏杆上,以万分骄傲的姿势点燃了烟。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总算看出这东方人是沈家的大少爷,不由得厌恶的撇了下嘴角。
姜既白虽然是次子,却是姜太太亲生,姜家的嫡长子。他倒霉的大哥和沈秋原,是姨太太的儿子,本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只是沈家造孽,正室无论如何养不出儿子,一连生了五个女儿,沈秋原才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可到底是野路子的东西,世家向来注重血统,那些平时嘻哈的狐朋狗友总要拿这做笑话开刷。
他心底自然也是瞧不起沈秋原的,且他不打算做掩饰,笔直地朝沈秋原走过去;笑着揽住沈秋原的肩道:“沈大少爷,沈太太让你来伦敦求学可不是闹着玩的,切勿因美色误人啊。”
沈秋原与沈太太早已势同水火,这番话给得难堪一时难以接话。沈秋原也是年轻,只有二十三,那雪白的面庞转成阴森森的青,张了张口,最终还是绷紧唇沉默。
他们置于轮船的正中,轮船又置于透蓝透蓝的海洋正中,这海像个果冻似的,摇摇坠坠的同天空连起来,搭出个六角的方盒,在上面挖个小洞,迟落的太阳扑通扑通,年轻人的心越发显得新鲜活亮。
然而现在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了。
或许外表风姿一如当年,甚至更加挺拔,可心却随着落日,满腔的热血一点点凝结,成了厚重的痂壳。
所以沈秋原眼中有怀念之意,但并无当年的半分朝气,仍是冷静自制的,微微疑惑地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
“不知道,也许是当时比较快活吧。”
听罢不由得苦笑:“可我一点都不快活,你这样的……你这样厉害的性格,我真是消受不起。”
姜既白从桌上轻快的跳下,拍小孩头那样拍了下他的屁股,嘴角噙着笑:“好哇!胆子肥了不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赶明儿我就出去,多得是消受我的人。”
沈秋原被他浓糖似撒娇的话逗笑,从抽屉里熟门熟路的翻出些干货零嘴,拣块桂花糖糕塞进那刀子嘴,堵住他的喋喋不休。
第2章 第二章
他们又在书房里卿卿我我了一阵子,看夜已深,才散去。
姜既白整个身子都缩在真丝被里,或许是因为今日提起的缘故,做了个在英吉利读书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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