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过了半响,他拭去了微笑,冰冷自制的从姜既白身上爬起来,还颇有绅士风度的伸出手搀扶坐在沙发上的人。
姜既白这么一变故,打开他的手,低头去扣扣子,冷哼一声:“沈大爷金贵,果然是瞧不上倒贴的贱货。”
“贱/货”两个字被拖了长调,吐字清晰,感情雄厚,末尾还调升了两个点的音量。
沈秋原木着张脸,道:“你不看看现在在什么地方,别胡闹。”
说完又摸了摸姜既白光滑的脸蛋,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带着某种虔诚低语:“你爱我么,既白。”
姜既白神色古怪的垂眼,看着纤细的手指在自己脸颊上流连:“你今天叹气的次数未免也太多了。”
沈秋原走到写字台旁,给自己倒了杯伏特加,喝法很是粗暴,一下子直冲喉咙,火辣的疼痛。
姜既白夺过酒瓶,眉尖因皱眉而下垂:“没事别糟蹋我的好酒。”稍稍使力一屁股坐上桌子,放软了语气,有些惆怅地问,“我在船上遇见你的时候几岁?十九还是二十?”
沈秋原答:“二十。”
那时他刚满二十岁,是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在温柔乡里快活着,却被姜老爷打包送去英国读书。他又晕船,在船舱里吐得天昏地暗,等好不容易适应,离登船日只差两天,一场美妙的艳遇都发展不起来。
抱着试探的心情去甲板上,不错,有丰/乳/肥/臀的洋妞,穿着火红的热裤,指甲也涂成同样鲜艳的颜色,然身边伴着几个高大的俄国男人,略煞风景。
姜既白走近,他漂亮的面孔引起了注意,有一个女人把手从栏杆处抽回,对着他递出了手臂。
这是个皮肤白皙,颊上微有雀斑的女人,像麻雀一样灰褐色的眼睛闪出活泼,轻飘飘的抛了一个俏皮的媚眼。
可惜这位并没有如何合他的胃口,但姜既白还是微笑着抿了抿唇,弯下腰去行了个吻手礼,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吻她手的时候半抬头,眼角一挑,显出一汪情深意重的水色。
这个外国女人格格笑了起来,用英语问了他的名字,夸奖几句,待他说完几个不三不四的荤笑话,半个身体已经靠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胳臂,谈笑正欢。
对此姜既白是很得意的。怎么能不得意呢?就算他不要,也还是有女人上赶着贴过来。正当他春风得意,那蜜里调油的外国女人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在他吃惊的情况下站直了身体,理了理头发,神情严肃到可笑的地步,然后离开他走到一个东方人的身边,热情攀谈起来。
姜既白觉得脸上凭空被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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