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他的头,做了个手枪的姿势,口中念叨着“砰”,笑嘻嘻的倒回床上。
沈秋原上楼见姜既白生龙活虎的样子,抚着自己的眼睛道:“早知道你这么精神我就不管你了。”
姜既白仍旧只是微笑。
沈秋原又道:“给你买了小菜和粥,有什么事自己叫护工,我去学校了。”
姜既白不理睬,径自打开包装,泄气地随手丢在一旁,仰头冲着天花板哀怨地大喊:“也不体谅我给我带点小点心!”
留下的只是一闪而过的背影和摆了摆的手。
姜既白躺了片刻,肚皮兄弟在耳边嚷嚷的心烦,起身拿过尚还温热的粥吃起来。吃得七分饱了又躺下,大概是吃饱了脑子有些混沌,整个人懒懒的什么都不愿想,很快就去会面周公。
他一病病的十分长久——虽然这里有八分是矫情。烧过了三天就退下,但因伴着咳嗽,便死活赖在医院,日日吃睡,且不接待探病人员,只放沈秋原进来说会儿话,携带《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及一些精彩绝伦的同类小报解闷。当然沈秋原是搞不到这种内容丰富的书籍,这都是姜既白的书房里取的。
过了近半月,一日,沈秋原坐在他的床头,忍无可忍的把艳书砸在他的被褥上,也不管姜既白“哎哟哟”的揉胸口,恨声道:“我看你都成半个专家了!”
姜既白谦虚的摇摇头道:“过奖过奖,在下仅学到些皮毛而已。”
沈秋原大概觉得此人无药可救,只得转了个话题道:“你不必再躲她了,最近孙俪莉同叶楷砚走得很近,没有功夫来缠你。”
姜既白听罢淡然的点了点头,去果盘里拿了片甜瓜,吃完才道:“哦,是么。”并不如何在意的样子,只是下午就去办了离院手续。
正如沈秋原所说,孙俪莉此后似乎有意要避开姜既白,即使他常常出去与朋友聚会,也没有见到她,就算见面也只是客气的寒暄几句。姜既白与她再无交集。
然而过了一年,孙宅的仆欧将烫金的喜帖送至他面前的时候,他突然恍惚起来,接过,竟忘记给那人小费。他眯着眼想孙俪莉的模样,大体的框架是有的,但眉毛鼻子嘴巴怎么摆,却是记不大清了。只是心中很有惆怅,然而他的惆怅与那孙俪莉一样,都是恍恍惚惚不明不白的。
孙俪莉最后还是嫁给了叶楷砚,叶琪诚的儿子,先去教堂举行婚礼,再回玫瑰山庄摆一桌中式的宴席。
姜既白坐在教堂长排的座位上,冷冷的瞅着这一对新人。叶楷砚比孙俪莉年轻了四岁,然而他同他父亲一样,眼白里满是血丝,全身在荒淫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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