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的滋养下显出一股子阴亏。孙俪莉是美的,但美与他印象里的美又不同,仿佛她是披了她的皮却相形见绌的妖怪。新娘子一步步的从毯子上走来,带着得体的微笑——光通过绿油油的玻璃窗笼在她脸上,只觉那美丽的皮囊看不真切,泛着森气——她连那点美都失去了。
姜既白趁他们婚礼结束,闹哄哄的时候溜了。
他打发走出租车,站在伦敦狭隘的十字路口,茫然不知去什么地方。回家么?不。那许久不去的销金窟呢?不。他低了头在街道上匆匆的走,绕的昏头转向,见着一家小酒吧,随便点了些酒坐下来喝。他今日对酒瓶格外的热爱,仿佛救命稻草似的,紧抓不放。
喝了许多酒,脸渐渐热起来,而脑子却十分清醒,还有闲情把空瓶子排在一起玩骨牌。他后来发觉酒精除了减少他的钞票并不能溶解烦恼,爽快的结账,风风火火的走了。
回了家,开了门,去壁橱里拿衣服准备洗澡,回头的时候见小桌上摆着个熟悉的礼盒,扎了绸缎用英文纸包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却是难得地道的藕粉桂花糕。这是他托沈秋原去唐人街买的。
清甘甜美,软糯而不粘牙,凉丝丝的,这是吃惯了的味道。只有今日不同。被酒刺激微辣的口腔与其碰撞,像一个突如其来甜美的吻。
姜既白去敲对面的门,沈秋原打开,侧身让他进来。
沈秋原早已洗漱过,换上睡衣,是腰间系根带子的那种。一件浑白的睡衣,交叉的领口和袖边有金色黑色的线条,大幅度的扭动身体,像两条痴缠的蛇。仔细看过去,是无数密密麻麻的细线拧在一起,四处游走,游上喉结,滑下锁骨,最后直直的蹿进他的心窝里。
沈秋原皱着眉头,拍了拍他的脸道:“你喝了多少。”
姜既白眼神清明,吐字清晰:“不多。”说完走到床沿坐下,沈秋原挨着坐在他身边。
姜既白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买的桂花糖糕很好吃。”
沈秋原道:“是你指着那家店让我去的,不必谢我。”
姜既白忽然伸手去摸他的头发,还有一点水分,笑嘻嘻的像小孩攥着一把发蛮横的把他的脑袋拉近,笑嘻嘻的吻上他的嘴。
沈秋原吃痛,本来是预备推开他,然而搁在肩上的手猛地僵住了,瞠大眼睛看着浓密的睫毛扑棱棱的闪,那睫毛又卷又长挠到脸孔像猫咪在搔痒——然而不会贴这么近吧。如梦初醒,沈秋原用力推开他。
“你醉了,”这次是肯定句,“醉的不轻。”
姜既白怔怔瞧着沈秋原的脸,见他眼中有误解的同情,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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