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一回篁苍昂并没被拖回瑟緁的怀中,反而是他起身往他背后贴了上来。
「早告诉过你,到我起床为止都不准动的,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把我的命令听进耳里。」
瑟緁轻抚着他的腰侧,笑着看他僵了僵身子。
「是因为还不大习惯你的新身分?」
带点沙哑的低笑声响起时,瑟緁也轻轻地咬住篁苍昂的耳垂,令他禁不住浑身轻颤。
令他轻颤的原因除了耳际的搔痒感,篁苍昂知道大半的原因是他害怕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强行敲开他身体深处的声音。
十八年来,这个听惯的嗓音不论是生气、怒吼、嘲讽或挖苦,都没昨天那样令他恐惧。
宣判褫夺他一直以来已视为理所当然的自由的语调是那样轻柔徐缓,却让他这一辈子第一次觉得这声音听起来如此今人惊惶。
昨天之前,他置身的彷佛是另一个世界。
七岁那年,老宋豪公爵夫妇将他从人口贩子的手中救下,他们虽待他如己出般地和善慈祥,他却一直有种缺乏立足之地的不安定感。
直到某一天,他的感觉变了。
那一天,是瑟緁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日子。
当安然地躺在玛茜夫人怀里的瑟婕用婴儿特有的柔软小手,紧紧地握住他探出去的手指时,温热而绵软的触感让他既吃惊又温暖。
而他一抽手就嚎陶大哭、将指头塞回他小手中他立刻笑逐颜开的反应,让篁苍昂感到既惊奇又爱不释手。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这个家有了真正的归属感。
瑟緁对他的需要和依赖,消除了他无根浮萍般的漂泊感,之后瑟緁开始同他撒娇时,他更有了自己属于这里的确实感。
两人比亲兄弟更加亲密的关系,让篁苍昂从没想过今天这样失去自由的日子会到来。
然而这种能与主子抬杠、反唇相稽,甚至扯开喉咙大吵的特权,的确是在一夕之间就不明不白地被剥夺。
短短的几个钟头内,他即使不想也见识到了人生变幻莫测的真谛。
然而,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一点也想不通瑟緁的态度之所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原因,更猜不出任何可能促使他这么做的动机。
尤其是到昨天早上为止,瑟緁的态度全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前兆。
就在篁苍昂开始要理性的思考这一切时,从他背后将他抱个满怀的男人显然不满意他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态度。
一只手冷不防地从后方伸来,不偏不倚地捏住他胸前其中一朵早已被蹂躏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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