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靠自己生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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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爆多注释 (汗)
☆、《大志》 94 (美攻强受)
…本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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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阳光。陈心以一条胳臂横在眼睑上,紧闭著眼又用力眨了几次,才渐次移开胳臂,睁开眼睛。阳光透过半掩的玻璃窗射入房里,微尘在由窄至阔的光柱中飞扬。陈心缓缓坐起来,因清澈的寒意而打了个喷嚏,他套起枕边的长袖衣跟棉质灰色短裤,光著脚板下地。白瓷砖如同冰块,直刺入心坎的冷意使他很快清醒过来。
陈心走到窗前,推开窗,迎面吹来一阵清风,但温和的阳光抵消了冷气,他轻轻舒一口气,自然地揉揉眼,却摸到两边脸颊上未乾的泪痕。难怪有这麽多眼垢。陈心很少哭,记忆中好似只有小时候被何清玉打,才因痛得受不了而大哭。弟弟陈秋是性情中人,觉得男人也有哭的权利,就是读到初中,一旦情绪来了,也能在陈心怀中哭得像只花脸猫(注一)。陈心只会将怀抱借予其他人,或者当一个沉默的观众,麻木地看对方垂泪,即使哭的人是何清玉或是陈秋,都无法勾起陈心任何一点悲哀之情。
他是没有感情的机械人。
回首床上,戴志仍拥著棉胎呼呼大睡。无论是夏天打雷刮风,抑或有时午夜有警钟误鸣,这小子还能睡得直打鼻嚊,陈心以前曾嘲笑他说 :「哈,我看搞不好有一天香港在深夜地震,你一定会死在床上,等救援队挖出你的尸体来,还会发现你死揪著棉被不肯放。」
那时戴志哈哈大笑,说 :「那好,在我跟周公捉棋时就死啦,乾乾净净。喂,心哥,你逃生时也该大巴大巴的刮醒我吧!(注二)」陈心只给他以一记白眼。
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他跟白痴一样的戴志说无聊笑话,末了,陈心再给他以几记白眼,然後戴志又毫不在乎,再讲更多白痴话,不把陈心逗笑不罢休。事实上,那也不是很久之前的事,在戴志读中六时,两人曾有过那麽一段日子。
那时戴志在会考拿下十九分,升上原校T中的中六,使无数老师跌破眼镜。後来,当老师陆续听说是陈心为戴志补习,他们就不再吃惊,还直夸陈心有办法。戴志人脉广,一些低年级学生央戴志把陈心介绍给他们认识,陈心知悉,说 :「我不是为钱替人补习,也不是来者不拒。我帮你,是因为我想这样做而已。」
「为什麽要特别照顾我?」
「我跟你睡过许多晚嘛,」陈心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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