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不想得到对方的感受。有时候隔著一段距离看,朦胧美,但一走到对方身边,又是另一种样子。而且世事难以控制,想得到的终得不到,一开始很排斥的,或者会陪你一世。若对方找到一个给他幸福的人,何必将这个人绑在身边?
戴志对龙凤、陈心对陶微风、戴志对陈秋、陈心对何清玉、何清玉对陈三愁……数不清的配搭,不过是命运开的玩笑。何必强求? 既然求过之後,还是求不得,倒不如一开始就放手,一开始就欣赏……
陈心不禁拥著戴志。他忽然感激这个变态的社会——社会将人变成物品,文凭是每件物品的品质鉴定书,个人简历是物品的说明书,物品各自被投入不同机器,成为原料,生产出另一些物品,又供物品一样的人类去购买……因此戴志需要文凭,因此戴志与陈心再次相遇。
陈心不再追问陈秋的事了。
「在我还读中一时就碰见你了……你有想过吗? 我不是为了成绩、文凭入大学这些事而跟著你,也不是为了性,」戴志说著,含著陈心的耳垂,低语 :「虽然跟你做,感觉不坏。」
「那你是为了什麽而跟著我?」
「非得要有个合理答案吗?」
陈心知道。戴志跟著陈心,与当时陈心追著何清玉、陶微风的心态一模一样——他很想有一个人能狠狠打自己一顿,身上留著某个人带给自己的伤疤,最好那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疤。他很想有人能专注地执著一个木衣架来打他,对方那双烧著怒火的、灼热而狰狞的眼睛只看得见自己,在虐与被虐的世界里,只有两个人,多一个人太多,少一个人孤单。他很想带著一身血、一身伤倒在地上,然後那个执著木衣架的人改而携著药箱与一盆热水,蹲在他身边,为他敷脸、擦去血污,贴上几块胶布——不需要太多照顾,真的,过多的怜悯令人受伤、令人变得脆弱,温柔是一种软性暴力。
现在,陈心要施暴於戴志,而不再是被人虐打,他却感到某种沉重的压力。有时他觉得自己做得不够,有时又怕管得过度,戴志会飞走——他心底里确实是怕有一天戴志会飞走,虽然这一天早晚会来临,但可以的话,他还想这个人在他床上多睡一会儿,让他取暖。
而他始终不知道他与戴志之间的感情是爱情、亲情,抑或单只是两个病患的相互依赖。怎样的束缚能带来安全感? 捏住对方的脖子,可会让他高潮? 抓痕与鲜血,比浅薄的吻痕更可贵吗? 正常的拥抱因温韾而显得残酷,暴虐的性爱使痛楚变得麻木,成为一种习惯。
戴志就这样一直跟著陈心。过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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