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了春天、过了半个夏天,迎来戴志的中六结业礼与陈心大二完sem。陈秋跟陈心私下单声,说要带林春上来,叫陈心待在C大。
「又带那林春上来? 我看你那时带你条女上来开房,次数也没这麽密,且你又很久没带过女人上来,真古怪。」陈心调侃陈秋。
陈秋不出声。
「粒声都不出(注一)? 奇怪,你平时一定得势不饶人,不是说我搞基,就是叫我对戴志死心,现在倒老实起来。」
陈秋不出声。
陈心倾前,说 :「你那些大胸女友呢? 你食斋也食了很久。」
这次陈秋说 :「关你捻事(注二)。」
陈秋别开脸。
戴志在陈心的宿舍住了几天。本来陈心是要撤离宿舍,但陈秋一再要他继续住宿。独秀居与大学宿舍分别不大,都只是提供了一个床位、一个睡觉的地方,且独秀居象徵金钱,剥夺了他挚爱的母亲,以至他待在独秀居时,总有作呕的感觉。也许,他唯一有过的那个家,就是搬去独秀居之前住的公屋——他在那里跟陈三愁、何清玉、陈秋一家四口吃过无数餐晚饭,他在那里抱著还是婴儿的陈秋,将他安放於婴儿床,紧张得满头大汗,怕自己太用力会抱得弟弟窒息,怕自己不够力会将弟弟摔下地。
有时陈心并不想记得太多事——实际上随著年岁增长,吸纳太多知识与理论,生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往日的回忆逐渐淡化,只是偶尔能递到一两条空罅,一些他以为早已死去的回忆偷偷泄出一道隐密的光,引他追寻那一段他无法评价的过去。
陈心有种古怪的感觉 : 他从未活在现实。他的生活就是他的过去,假若有一天他完全忘记过去,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他的注意力永不放在当前的现实,待现实成为了过去,某一天他会记起这些事,才知道自己曾经过著怎样的一种生活。与戴志的事便是如此 : 他没好好看过戴志这个人、没好好感受过留在戴志身边的感觉,等戴志不在他身边时,那些曾与戴志一起度过的光阴如同浸润过药水的底片般,由一片黑色变成彩色。
他依然讲不出戴志之於他,是个什麽人。
戴志理所当然地进驻陈心的暑宿——U院的B宿,312号房,他特地申请了较贵的单人房,床也较一般的二人房大一点。戴志第一天上陈心的宿舍,就发现床上有两套枕头床被,戴志笑说 :「心哥连枕头也给我带了,我怎好意思不在这里睡?」
「叫你带来的书跟笔记都带了吗?」
「别这样,三句不离读书! 我才刚刚放暑假……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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