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煎得足够脆的土司,配上胡萝卜简直会驱散所有的瞌睡,卡斯柏和往常一样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声的不客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早晨变成了习惯呢?
但一阵敲门声却打断了卡斯柏的晨间脑部运动,他听到身后铲子掉落的声音,接着他迅速地站起来,打开了楼梯后面的暗门。
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的身上还带着黄油的甜美香气,但那惊恐的蓝色眼珠却如同破碎的冰块一样。卡斯柏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用佯装的冷静口吻说:“放松点,马克斯,会没事的。”
在他钻进去后,卡斯柏在锅子上抹了点油在自己衣服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去开门。
“卡斯柏!”邻家的西蒙?汉宁森带着一脸毫无意义的傻笑出现在了门口。
这傻瓜为什么总是吓唬自己?卡斯柏松了口气。“西蒙,这么早就来了啊?”
“是啊!”西蒙好像来到了自己家一样径自走到了厨房,看到桌上的面包后拿起来塞到了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好次!”同时开始望向厨房。
小麦伏在地板上发着抖,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不知为何,这只狗总是在一些微妙的地方和他的主人保持一致。
“那是我的早餐!”在看到狗狗的反应后,卡斯柏更加快了让西蒙滚蛋的想法,他抓起西蒙的胳膊,从架子上拿起外套和围巾就拽着西蒙出了门。
一切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在汽车的发动机声音渐渐消失后,小麦也还是惊魂未定地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过了好一会儿,一双大手温柔地将小麦抱起,金发的男人把脸埋进狗狗深金色的皮毛里,“没事了,没事了…”他反反复复地说着,就好像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
1942年,在整个世界在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爱好和平的芬兰人对别人的土地并不感兴趣,他们在与苏军的战争中由进攻转为防御,任凭德国百般威逼、劝说,就是不肯前进一步。于是,1942年至1944年间五十万芬兰和德国精锐部队无仗可打,只与不及他们半数的、战斗力不强的苏军对峙着。
在街角的一间钟表店内,一个卷发的男人正专心致志地修理一块手表,他看上去年纪不大,但那种专注却好像一位年过半百的师匠。他微微皱着眉,金色的单眼夹持钟表放大镜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和他瞳孔一样的琥珀色光晕,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着镊子,另一只手则小心地清洗着不到三毫米直径的零件。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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