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摆放着各种钟表,它们或安静或发出轻快的滴答声,如果说时间有什么气味的话,走进这里也许你就能嗅到。
这时候,屋内的宁静被打破了,伴随着一阵清新的空气,走进来一位穿着军大衣的高个子男人。
卷发的男人并没有抬起头,甚至连手指都没有晃动一下,就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闯入了他的时钟城堡。
穿着大衣的男人背着手看了看四周,那些奇奇怪怪的钟表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脱下帽子露出了一头耀眼的金发。
典型的雅利安人。金发蓝眼,深刻的五官,过于标致的长相却倒让他显得有一种枯燥无味的感觉,就好像满街贴的那种征兵海报,过目就忘。
在扫视完了店里的宝贝后,金发的男人把目光转向了台灯下的钟表师。卷发的男人在调试发条,但这次他显得稍稍有点紧张,因为军官看到他的鼻翼微微煽动了一下。
像只兔子。
马克西米安格虏内瓦尔德上尉为自己的这个联想轻轻笑了一下,但他德意志式的粗重吐息却打扰了这位精细的大师,于是,下一秒,军官就对上了一双愤怒的琥珀色眼眸。
“额…抱歉…”军官听到自己用细微慌张的声音说。
大师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接着摘掉放大镜,他抬起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头,接着站起来,用商店老板应有的态度对面前的顾客说:“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马克西米安挑着眉看着他,他觉得他摘下眼镜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你看上去不像本地人,或者说,不像北欧人。”
卡斯柏瓦伊里宁伸了个懒腰,拽平自己背心上的皱褶,看着他:“你看上去倒像个十足的德国人。”在对方微微笑了一下后,卡斯柏说:“我有意大利血统,半意大利半芬兰。”
“这可真是不错的混血,”马克西米安说,“冰与火的交融。”
他说话蠢透了,卡斯柏在心里哼了一声,他以为自己说话很有诗意吗?难道他就用这样的伎俩在自己的地盘上泡妞吗?
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变温,军官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我的怀表最近总是慢,能帮我看一下吗?”
“付钱就看,不付钱不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卡斯柏还是在第一时间接过了怀表,这是一块银色的怀表,看上去相当有价值。
好的钟表总是能吸引这位大师,他轻轻按下按钮,感受着机械摩擦的令人身心愉悦的轻微的咔擦声,表盖弹了上来,露出里面关于数字和时间的秘密世界。
滴答滴答,指针富有节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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