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做这种事情,我相信他的为人。
他没口的答应,“是是是,然后杨叔再把我剁了喂狗。”
“才不是,我拿了肉馅儿给职工二院停尸间那个做人肉包子的,还能赚两块钱。”
我说笑着伸手接过了舒炜手中的那口箱子,他愣了愣,有些犹豫,但我劈手夺过,翻了他一眼,“跟我还来这套。”
他是我姐夫,但不代表我们所认识的二十余年的过去可以一笔勾销,虽然我曾经这样想,不过那是白日做梦。
人的身份可以换过,可是历史却如附骨之蛆,烙在脑海深处,不是每个人都做得成周伯通。
舒炜说那女的是他一个同事的女朋友,托他带点儿东西回去,“就是张大鹏前两天榜上的。”
我心里暗暗佩服张大鹏看不出还挺成。
晚餐吃的水煮鱼,我觉得辣极,舒炜却满不在乎,“没味儿。”
我们很谨慎的聊天,胆战心惊的维持着苦心经营的那一点点平衡,尽量不去涉及我的父亲和姐姐,前程往事,倒也海阔天空,别有一番风味。
父亲依然没有原谅我,这是我从舒炜的措词上领会出来的,随便他,反正我也不稀罕。
舒炜从不在我面前提起姐姐的事情,但我知道他对她极好。
对于姐姐,我不是没有嫉妒的,因为是女人,所以理所当然的可以得到爱情,所爱的男人的爱情,我所期盼的却又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情。但她是我姐姐,就这个称呼就该让我所有的痴心妄想都肝脑涂地。
即便是如此我也欣慰这次见面至少没有我所想象的糟糕,尽管在我听说姐姐的预产期是在6月的时候还是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不严重,真的,比我自己想象的翻山倒海般血液的凝结的窒息要强得多了,我只是胸口有些闷,甚至说话也很正常,还自作主张的要给外甥起个名字。
我觉得自己的表现非常好,是一个合格的舅舅。